“她人在哪?”
港城潮濕的風(fēng)裹著淡淡咸味撞進(jìn)鼻腔,陸知彥不太聞得習(xí)慣這種味道,他站在門前抬手敲了敲,沒有回應(yīng),于是給了身后人一個眼神。
砰!
陸知彥推開門的瞬間,金屬門鎖撞到墻面發(fā)出巨響,驚得里面喝水的人嗆到嗓子。
“咳咳咳!”
溫穗拍打胸口,抬頭看過去。
樓道燈光從男人背后傾斜而入,將他身影拉得很長,幾乎要將她完全籠罩。
她略微淡定地攏了攏身上單薄的睡裙,看著男人毫無表情的面龐,眼睫低垂,已經(jīng)沒有最初見到他冷臉時候的驚慌和害怕。
“你怎么來了?”
溫穗聽見自己十分平靜地問。
“溫穗,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能耐?”陸知彥大步上前,伸手扣住她腕骨,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骨頭捏碎,“一聲不吭跑回港城,還故意躲開林助理,你到底想干什么?”
溫穗試著掙扎,卻無法掙脫他的鉗制,索性不再反抗,仰頭直視他黑沉沉的眸,“陸總這是在質(zhì)問我嗎?您不是忙著陪秦二小姐,還有閑工夫管我在哪?”
“適可而止,”陸知彥被她的話說得不耐煩,拉著她強(qiáng)行帶她往外走,“我只當(dāng)笙笙是妹妹,你要吃醋,也得挑個合適的對象。”
“妹妹?”溫穗另一只手抓住旁邊的冰箱,死死抗拒,“陸知彥,我在你心里就是這么喜歡亂吃飛醋,這么可笑的人嗎?”
她眼眶泛紅,身體險些支撐不住,“放開我!我不要跟你走,你媽跟秦笙笙沒給我道歉,我不要回去。”
“夠了!”陸知彥冷聲打斷她的話,“媽不是那種蠻橫無理的人,肯定是你做了什么才會惹她生氣,她沒理由給你道歉。”
溫穗渾身一僵,臉色驟然慘白。
原來,在看過監(jiān)控后,他還覺得錯在她嗎?
“說得真好,”溫穗眼淚簌簌滾落,“在你心里,我永遠(yuǎn)都是錯的一方對不對?你媽就算把我逼死,也是我活該,對嗎?”
她猛地用力甩開他的手,后退幾步,“我告訴你陸知彥,我受夠了!我不想再做你陸家的擺設(shè),不想再當(dāng)你堵住閑話的工具!”
“擺設(shè)?工具?”陸知彥眸色瞬間淬冰,“你別忘了,當(dāng)初是你先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