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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隨后,又讓她給自己nong幾份調(diào)理shenti的菜譜,說了原由:他尋找兩個廚zi、皇帝賞賜烈酒的事qg,她遲早會聽說,與其到時候讓她氣呼呼地數(shù)落自己,倒不如先一步招供,就像在家似的,一面調(diào)理,一面放心地吃喝。
說的都是這樣零碎的小事,可在書寫的時候,心緒會變得特別平和、安穩(wěn)。
當晚,舒明達來與他一起過年。這些年的交qg了,同在異鄉(xiāng)過年卻是tou一回。
“折騰一年了,只有這幾日能chuankou氣。”舒明達笑說,“咱哥兒倆得好好兒喝幾頓。”
程詢莞爾,“酒guan夠。”
守著一桌豐盛的年夜飯相對而坐,看到的是對方明顯消瘦的面容。
大年初六,有不速之客來找程詢。此人是富甲蘇杭的商賈汪祖壽,程詢在花廳與之相見。
汪祖壽年近五十,一襲布衣,清瘦,透著書卷氣。他見程詢果然如傳言中那樣年輕俊朗,然而氣勢懾人,神se中更添三分尊敬。
程詢客氣地請汪祖壽落座,喚程安上茶。這個人是他沒機會留意過的人,一來汪祖壽終究沒成為修衡前世至交沈笑山那樣天xia皆知的巨賈,二來是經(jīng)商之人,本就不是他能了如指掌的一類人。
汪祖壽開門見山:“在xia今年起要在兩廣扎n,為這里的百姓、將士貼補些銀錢。”
程詢悠然一笑,“這是莫大的好事。因何親自登門見我?”
“有一dian,要請大人通rong。”汪祖壽說dao,“來日在xia要交給朝廷的賦稅、兩廣的銀zi,三二年nei,賬目都要經(jīng)由an察使司。不合規(guī)矩,但是我信不過別人,別人也保不了我的命。此事,大人若能幫忙斡旋,在xia才敢留在此地。此外,我可以立xia字據(jù),絕不會染指海上貿(mào)易。”
“除此之外――”
“沒別的了。”汪祖壽說。
“來日我若調(diào)任至別chu1――”
汪祖壽dao:“大人調(diào)離此chu1之時,這里必然不再是以前、如今的風氣。”
程詢笑微微地凝視著汪祖壽,“您若守諾、為人清白,該我?guī)兔ξ有模紩M力。只是,您得明白一dian,事到臨tou起反復的話,我定會翻臉無qg。”
那樣鋒利、直接的視線,若非真的心里沒鬼,汪祖壽真要心虛氣短。他笑了笑,“大人來這里一年的光景,為多少人翻案昭雪,懲戒了多少貪官污吏,天xia皆知。您也放心,您在外絕不是仁厚寬和的名聲。”
程詢哈哈一笑,“這樣說來,來日我需要靜心等待,才能知曉您這般義舉的原由?”
汪祖壽默認,隨即起shendao辭,“見過大人,心里踏實了,好去見陸bu堂了。”
程詢親自將他送chu門外。
過了一陣zi,舒明達來書房找他,說起汪祖壽的事:“我怎么覺著,他可能是哪個官員的仇人呢?他有沒有與你透lou?”
程詢搖tou,“那些不重要。他來給兩廣百姓、將士送銀zi,又照常納稅,不guan是想借我的手除掉哪個或哪些官員,只要相關(guān)之人該死該整治,我就該讓他如愿。”
“……你是真不怕tong婁zi。”
“也要看值不值。”程詢笑dao,“但這個人經(jīng)商的大致qg形,要盡快了解清楚,不然對誰都沒法兒交代。”
“交給我。”
兩日后,陸放派人請程詢過去議事,說的正是汪祖壽的事,擔心的與舒明達大同小異:“我畢竟握著兵權(quán),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