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舟眼睜睜瞧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沈聿豐神俊逸,秦招月淑女窈窕,兩人走在一處,竟是說不出的般配。
尤其秦招月始終握在沈聿手腕的手,更是刺目。
想到鎮(zhèn)國寺門口,她為了不被自己碰觸,故意給自己難堪。
還有那一夜!
他僅僅只是想跟秦招月同房,就惹來她那么大的抵觸,甚而不惜以死相逼……
心底一股無名的怒火直沖心頭,燒得他幾乎失去理智。
國公府壽宴那日,段崇墨當著他的面肆無忌憚地調戲自己的夫人,如今鎮(zhèn)國寺上香,又當著他的面拉著別的男人離開。
這個女人果然如母親所言,仗著美貌招蜂引蝶,早就想踩著他去攀高枝了!
顧行舟冷笑一聲,想甩了他攀附權勢,簡直做夢,從來只有他踩著旁人上位,一個女人,休想翻出他的手心!
他眼神愈冷,在高大的佛像下,透出一股莫名的森寒。
而另一頭,一路走到鎮(zhèn)國寺后院,秦招月才松開了手。
轉頭看見沈聿還愣怔著伸著手,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秦招月有些抱歉地解釋道。
“讓世子看笑話了,原是不該把你牽扯進這些事來,只是當時……”
“我不在意!”
沈聿連忙開口道,“便是你不說,我大抵也是要跟顧大人爭論的,這世間怎能有丈夫這般不愛惜自己妻子?更何況還是秦姐姐這樣……”
話到一半,沈聿忽然閉了嘴,他默默收回手,到底沒有吭聲。
兩人竟是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還是秦招月先一步意識到了氛圍不對,先一步笑著朝沈聿開口,“先去把世子的傷處理了吧,不然若是留下疤就不好了!”
沈聿用力點了點頭,兩步邁大了些,努力跟秦招月并肩而行。
看著秦招月輕車熟路的架勢,沈聿有些好奇。
“秦姐姐經(jīng)常來鎮(zhèn)國寺嗎,這路眼見著認得比領路的沙彌都順些!”
秦招月點了點頭,淡淡開口,“除開每年祖母忌日守靈,還有年末祈福,年初頭香,逢年過節(jié)的功德也是要捐的,顧家也有幾個過世的長輩需要操持,難免來得多了。”
沈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好辛苦,這操持家事聽起來,比之我們打仗還要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