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明天是周末,學校去不去的無所謂。
萬云不知去哪了,寬闊但不空曠的客廳只有衛聽瀾和魏川兩個人。
魏川給衛聽瀾上藥,剛才夏大夫留下了一小盒藥膏。
衛聽瀾上半身趴在寬大的沙發扶手上,仰著的腦袋遞到魏川面前。
他看到魏川微微壓低的眉。
這是不高興的意思。
但是下頜上的手指溫和而緩慢的重復移動,一點點把藥膏帶出明顯能感覺到的熱度。
衛聽瀾有些愧疚,為魏川這么晚還要折騰他的事。
他道歉:“哥,我不該瞞著你。”
說話會牽動下頜,魏川沒有沾藥膏的拇指按了下他不老實的嘴巴。
他說:“別動。”
衛聽瀾就不說了,上藥結束,他勤快的扯了紙巾遞給魏川:“擦擦手。”
魏川接過紙巾:“不該瞞著我,然后呢?”
衛聽瀾:“下次不了。”
魏川看他蔫蔫的垂著眼,只道:“記住你說的話。”
后來魏川再沒就這件事說什么,但衛聽瀾卻總想問點什么。
他可是打架了啊!
打架!
沒忍住,到底說了:“我和同學打架了。”
這個魏川知道。
他還知道打完就和好了,這也是魏川沒有追究衛聽瀾的傷的緣故。
小孩子的事,有些不需要插手。
魏川說:“維護朋友,很勇敢,不過任何事都要先保障自己的安全,保障不了的,來找我。”
衛聽瀾這下真驚訝了。
還有些放松。
他艱難的形容:“你不覺得我很粗魯嗎,像是有暴力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