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并非真心話,只是在麻木中的自我開解。
許青遮指節用力到發白,當所有事情都從腦子里過一遍之后,他忍不住想道:“這究竟是什么草藥……”
待再次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青年艱難地睜開雙眼,身上的衣服干燥溫暖,顯然是被清理過的。
之前的疼痛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現在的他渾身輕松,身上除了酸脹之后便什么都沒有了。
“咳咳咳。”
許青遮有些吃力地坐起身來,身下的寒玉床鋪著一層絨羽,雖然不是火鳳凰的絨羽,但是也能中和掉寒玉的森森冷意。
洞府中沒點燈,不過修仙之人大多都是感官靈敏,模模糊糊也能看清。
是白虎幫他收拾的?
許青遮心中先是感到一陣詫異,畢竟白虎一看就不像是會照顧人的。
隨后,他想到的便是自己又麻煩對方了,從認識到現在,自己似乎一直都在被對方幫助著。
想到這里,他便有些自責。
正當他感到不好意思時,一只虎頭從洞府外擠了進來,隨后便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那雙燭黃色的獸瞳初見時會感到無比地駭人,但熟悉之后,卻能感受到可靠。
仿佛只要對方在,一切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許青遮眨了一下干澀的眼睛,再開口時,聲音都是沙啞的:“謝謝……”
白虎疑惑,輕輕一躍就跳了上來。
不過,它似乎沒有發現自己體型太大,跳上來時前爪不可避免地壓在了許青遮腹部。
剛艱難坐起來的青年頓時發出隱忍的痛呼聲,隨后就抬手捂著腹部倒在了床上。
許青遮啞言,想要捂腹部的手卻按到了一層溫熱的毛發上。
見狀,莫東流抬起前爪,假裝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似的低下頭。
偌大一個虎頭湊上來,若是許青遮剛從昏迷中醒來就看到這一幕,恐怕早就被嚇得后背發麻。
“沒看見。”
莫東流嗅著青年身上的味道,胡須顫動著,搔在青年臉上,癢得不行。
“沒事……”
許青遮勉強一笑,隨后便抬起手來。
“感覺怎么樣?有沒有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