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青在東西丟來時下意識接住,接住后掃了眼手中玉片又抬眸望向袁祈,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這個東西是我爸臨死前給的,至于他從哪里來的我就不知道了,紀組說這是大禹泰山封禪時手持的玄圭。”
“你說這是玄圭?”
影青的語調總算有了起伏,聞言眉頭緊蹙低頭認真打量手心玉牌。
袁祈通過后視鏡觀察影青的反應,確定自己把這東西拿出來沒錯,問:“你聽說過玄圭?這東西有什么用?”
影青抬眸,視線敏銳在后視鏡跟袁祈碰了下,玄圭被他握在手中,眼中那點變化轉瞬掃空,冷聲說:“既然你想知道,為什么不直接問紀組。”
紀寧對他,可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袁祈沒想到影青這么敏感,心說在該聰明的時候真是一點都不笨。紀寧上次談起玄圭明顯有所隱瞞,他本來想趁這個機會從影青嘴里問出全貌。
袁祈沒套成話,眼珠輕微往旁邊一擺,假借看反光鏡錯開目光避免了一場硝煙,面不改色隨口說:“沒來得及問,上次紀組還沒說完就被事情打斷,后來就忘了。”
“我只是覺著,這個東西好像有‘保留’的作用,我上次在帳里受傷,最后破賬傷口盡消,但手臂緊貼玄圭的地方的痕跡卻留下了,我在想我的記憶能夠保留下來,是不是跟玄圭有關。”
影青的視線依舊落在后視鏡上,將信將疑凝視。
袁祈輕輕嘆了口氣,無奈一笑:“你不想說就算了,只不過涉及到案子,過會兒我給紀組打電話確認也行,就是浪費點時間,難不成玄圭的作用還是個需要集體守護的驚天秘密?”
影青并沒有松口,依舊靠在座位上冷睥他,考慮話中的真實性。
袁祈見好就收,說完后專心開車,沒有絲毫急切,似乎真的就是可知可不知的狀態。
又過了會兒,影青終于開口。
“據說,玄圭是天地秩序的權柄。”
袁祈:“嗯?”
影青覷著手中玄圭,“傳說,大荒山上的山鬼是天地秩序化身,后來山鬼鑄了九鼎,將秩序刻在鼎身,他把玄圭和九鼎都交給了大禹作為維護世間秩序所用。大禹用九鼎銘文鎮住九州太平,形成了天地間冥冥中的規則,而玄圭就成了手握秩序的標識和權柄。”
“你剛才說‘保留’,其實更貼切的說法是‘管不住’,這天地間的秩序形成依托于山河間互相關聯的九鼎,而玄圭獨立于秩序外,冥冥間的規矩便束縛不住他。”
袁祈表面不動聲色內心震撼,心想握草,這東西竟然這么牛?!
“不過。”影青看著手中玄圭,并沒有多少敬畏的意思,“天地秩序經由山鬼落成后便無法更改,這東西就跟你們人類的傳國玉璽一樣,除了不受規則束縛的力量外,就只是一個象征權利的符號,別說是你,就算當年大禹都改變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