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東西,只能困住我跟影青,卻殺不死我們,但你沒有食物和水源,最多能撐三天。”
“誰說沒有食物。”
袁祈說著,在手電筒昏光中望向已經被面前場景嚇懵縮在角落的陳縣長,扯出一抹詭異又帶點殘忍地笑。
“除了我之外,這里不是還有一個人。”
琥珀:“他又變不出糧食。”
袁祈:“但我說的是食物。”
琥珀了然“哦”了聲,冷眼旁觀。
陳縣長突覺氣氛不對,驚恐對上袁祈意味不明的目光。
好似在無人窺探的黑暗中,看到厲鬼將身上披著的人皮撕開,毫不留情顯露出丑惡的內里。
“領……領導……不是……”
他連話都說不利落了,腳后跟因為打滑擦了兩三次才成功起身。
“您開玩笑吧。”
“當然不是。”
袁祈將影青背起來,背出頭骨叢范圍將人放在相對干凈地方,小心扶著頭讓他倚靠在石壁上。
“別裝了陳縣長。”
他撿起地上手電筒,“我把你帶進來是為了什么,你心里難道沒有數嗎?。”
“從跟我們進來開始,你就沒想過自己能活著出去吧。既然都做好坦然赴死的心理建設,就應該能接受任何死亡的過程,畢竟人性可是經受不起檢驗的,人在極端情況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
之前是因為沒有找到影青,所以他不敢貿然驚動,現在已經到了圖窮匕見的地步,他也不用再藏著掖著。
袁祈:“我很好奇,我們跟你們無冤無仇的,為什么就這么想要我們的命,難道……”
他故意停頓了下,“這跟破解山神的詛咒有什么關系嗎?”
袁祈身上復雜的人性一直很難讓人定義他是個好人好事壞人,陳縣長盯著他那張精致的臉皮,時間稍久,心中緩慢升起不真實的惡寒。
他下意識往后退,直到手碰到石壁退無可退。
“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袁祈皮笑肉不笑道:“我剛才要帶你進來的時候,那個祭司跟老頭連管都不管你,怎么?難道你們這兒的sharen犯普遍當自己是舍己為人的大英雄,通通以犧牲自己為使命。”
“還是說你壓根就不是村子里的人,死了以后連祖墳都進不去,所以他們也不在乎你是生是死。”
陳縣長的目光緩慢變了,自下而上冷冷盯著逼近的袁祈,嘴里卻依然重復。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要是沒猜錯,你也是村子里的人,但你為什么能不受山神詛咒束縛離開村子,你既然都離開了,為什么又要回來,跟這次的山神祭有關?”
袁祈垂下頭,陳縣長被徹底籠罩在陰影當中,狹窄山洞內,空氣愈發逼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