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馴養法則（第2頁）

兩周后，方尋獲得了在總部內自由活動的權限。

黑方二把手負責帶他熟悉基地。

“這里是訓練場，暫時和你沒關系。”二把手叼著煙，指了指遠處的射擊靶區，又瞥了眼方尋，“不過你這小身板，估計也扛不住。”

方尋沒說話，只是安靜地跟著。

“這是資料室，三把手會教你點有用的東西。”

“這是餐廳，記得按時吃飯，不然boss又要”

二把手突然閉嘴，因為拐角處，黑方首領正“恰好”路過。

首領微微一笑：“在參觀？”

二把手把煙塞回口袋：“是啊，您可真會挑時間。”

首領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目光落在方尋身上：“適應得如何？”

方尋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首領似乎很記意，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然后“恰好”遞給他一塊巧克力。

黑方三把手負責教他文化課。

“暗號、密碼、情報傳遞的基本規則。”三把手推了推眼鏡，語氣平靜，“如果你學不會，就重復到你記住為止。”

方尋坐在桌前，目光落在教材上，沒吭聲。

三把手原本以為至少要教三遍，但方尋只聽了一次，就在隨堂測試里拿了記分。

三把手盯著試卷沉默兩秒，轉頭在終端上給首領發了條消息：［學習能力異常，建議加課。］

首領的回復很快：

［按原計劃，別急。］

于是，方尋的生活規律起來。

上午跟著二把手熟悉基地，下午在三把手的教室里學暗號，晚上獨自在圖書室看書。

但無論走到哪里，總會“偶遇”首領。

圖書室里，方尋剛伸手想拿某本書，首領就“恰好”坐在他對面，把那本書推了過來。

餐廳里，方尋皺眉盯著餐盤里的胡蘿卜，首領就“剛好”路過，輕飄飄丟下一句：“吃完有巧克力。”

甚至深夜失眠時，走廊總會傳來腳步聲，隨后是一杯溫熱的牛奶。

“睡不著？”首領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方尋沒回答，但牛奶被放在床頭。

溫度剛好。

這種“巧合”重復了太多次，以至于方尋開始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