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紫言和常自在當年并沒有經歷過舊山門的破滅,心中的恨意也沒陶寒亭那么強,只是對如今幾家的實力很好奇。
他們雖沒經歷過舊山門破滅,但既然身為赤龍門人,承接了道統,當年的仇自然也得背起來,相對于陶寒亭,他二人更理智一些。
只見陶寒亭拿出一張靈圖,指著靠近濮陽河域的那個紅點道“三家在通往濮陽河域最長走的這條路共通建了一片坊市,距此地有一段距離,我只匆匆呆了兩日便趕回來了。
粗略打聽一番,三派之中柳家最強,據說已經有人去壽丘尋求結嬰的契機了,如今柳家主事之人正是當年主持攻打我清靈山的柳江寧,除他之外,外人知道的金丹數量不少于三位。
另外兩派中,仙居門和靈犀派各有兩位金丹,暗地里也無從得知更多信息,時隔太久,得需咱們多去查證。
如今看來,單憑兵壓或許難能敵過,即便勝了,我方損失亦是慘重,那邊先得以計削弱幾成實力,這倒是頗為棘手……”
陶寒亭一通講說,末了陷入沉思自己開始預設多種方法。
鐘紫言看在眼里,腦中突然想起自藏風山臨走時陶方隱叮囑的話,說陶寒亭對當年山門覆滅之事已生心魔,若是不加以控制,很有可能做出瘋狂的事。
當年清靈山陶系那一支脈,幾乎都被攻破赤龍門的敵人殺干凈了,陶寒亭能留下性命,全拜陶方隱所救。
想及此,鐘紫言溫笑道“寒亭,此事非朝夕可成,你勞頓半月,還是先坐下喝一杯熱茶罷。”
把他拉著坐下后,常自在順手倒了一杯茶,將話題扯去他們這幾日談論的梁國之事,沒想到陶寒亭也有所發現,搶道“我自東方歸來時,見到一處山頭遍布黑羽稔獸,那些chusheng修為雖不高,數量卻很恐怖,以我估算,少說有十萬頭,他們守在梁國以東的群山里,很像是有人特意豢養孵化出來的。
他們靈智并不高,但極其貪婪,走到哪里勢必吃到哪里,我以為這是一個重要線索!”
能聽出來,陶寒亭話里話外還是在想著那幾家的仇敵,因為清靈山在梁國境內,所以說到這里也只勉強牽附兩句梁國。
當殿內陷入寂靜以后,三人沉默許久,陶寒亭忽然像是走出心境,對鐘紫言道“掌門,你那幾位血親可有尋得?”
鐘紫言頷首笑道“堂妹的枯骨都已經快要被風吹散了,獨有表弟生了一對孩子,這次一并接過來受我教,他日怎么說也會有機會成一些事的!”
話題到了這里,鐘紫言只主動多講關于鐘守一的事,另外那件,茲事體大,一時不打算細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