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桌上的東西,再不解地與他對望。
見了,他只好指導他如何使用這些洗漱用品。不得不感嘆,還真是嬌慣的大少爺。
誰知更悲慘的還在后頭,他備好飯菜后,自顧自吃了起來。
他靜靜地看著他,直到他被看得不耐煩了,問:“怎么不吃?”難不成要他侍候?
瞧他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總不可能那么大了還有下人伺候吧?
他不知該怎么回話,于是垂下頭默默地學他拿起筷子,試圖夾起眼前的魚丸。
剛夾好收緊筷子,魚丸便彈到一邊。他皺眉,再接再厲地夾起,魚丸直接跳出盤子,掉在桌面上。
再次試著夾緊,魚丸滾得更遠了。
他惱怒地丟下筷子在一旁,用手抓起逃亡的魚丸,放到自己碗里。
他無語凝噎,一般人夾不住魚丸都知道把筷子插入魚丸中央吧?這養尊處優的大少爺竟然直接用手,他真是被伺候慣了連筷子都不會用了?
那他剛剛一直盯著自己看,該不會是在研究自己怎么使用?
見他伸出手,似乎打算用手扒飯,他趕緊握住那纖細的手腕,把勺子塞進他手里:“別用手,臟。”
他苦惱地盯著他,他只好手把手教他使用。
當他放開手,他是成功舀了一匙飯菜,可桌上也灑出了不少。
他瞅了眼桌上的飯菜,再委屈地看著他。他從來沒在人類的飯桌上吃東西,都是在豬圈里低著頭對著食物就啃。桌上這些,實在是,用不慣啊。
他無奈投降,一匙一匙地喂他。心里安慰自己道,下次教也不遲。
飯后。
“你叫什么名字?”
他顰眉,思考著這句話怎么回答。按記憶,這是要回答別人對自己的稱呼。可是,自己一只畜生,哪來的稱呼呢?
見他困擾的模樣,他想,就算沒有字,總該有名的吧?可他好像不知該怎么說?
他確定自己撿到他時他沒磕碰腦袋,因此排除了失憶的可能。
那他又是為什么這般模樣?
——死豬!
他想起了,前主人們經常對著自己叫的兩個字。雖然印象中似乎前主人們對同伴也是這么叫,可他還是努力地擺出唇型。
他不會說人話,只能模仿唇型,期望他能明白。
“詩淑?”他不太肯定地問。
他用力擺頭,重復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