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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大娘子杏目圓睜,瞪著自己兒子,訓斥道:“你把雪禾怎么了?她還懷著孕呢!你怎么能這么禽獸!”
胥帛琛:“我……”
不等胥帛琛辯解,胥昔文也開始訓斥:“是啊!哥,娘說的對,嫂嫂懷著孕,你怎么就不能克制一點!”
胥帛琛瞪眼:“你……”
被這沉大娘子與胥昔文這般一說,陸瑾禾只覺得更加委屈了,小手一指,委屈巴巴的控訴:“娘!姐姐!他去青樓!”
說完,陸瑾禾繼續(xù)委委屈屈的簌簌落淚,沉大娘子與胥昔文一聽,紛紛倒吸一口氣,兩道目光利劍出鞘一般,唰的一聲齊齊瞪向了胥帛琛。
胥帛琛險些一口氣上不來,一向替人申冤的胥帛琛生平第一次身體力行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冤枉,真真的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沉大娘子顫抖著手指向了胥帛琛,咬牙切齒:“你竟然去青樓!”
胥帛琛一陣無語,正頭痛不已,胥昔文還在一邊附和:“哥!你怎么能去那種地方!”
一時間,沉大娘子與胥昔文的說教,還有陸瑾禾的委屈哭聲交織成一片,胥帛琛瞬間一頭兩個大……
“好了!”胥帛琛一聲無奈的吼,求饒一般的看向了沉大娘子,哀求道:“我的好母親!”轉(zhuǎn)頭又對胥昔文哀求道:“我的好妹妹,你們兩個要是真想幫我,就趕緊出去吧!”
言罷,不由分說將自己母親與妹妹推出了房中,反手閂門。
耳邊沒了聒噪的說教聲,胥帛琛松了一口氣,趕緊回到房中哄陸瑾禾。
經(jīng)此一番喧鬧,陸瑾禾的情緒平穩(wěn)了許多,只坐在床沿上委委屈屈的低頭不語,無聲的流眼淚。
胥帛琛緩步上前,試探性的坐在了陸瑾禾身旁,見她沒再喊著讓自己走開,心中松了一口氣,膽子也大了起來,輕柔的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著自己,抬手揩掉了她臉蛋兒上的淚滴,捧起她的團子臉,讓她直視著自己,柔聲道:“是在氣我這幾日冷落了你?”
陸瑾禾眼神一滯,沒有說話。
胥帛琛心下了然,終于找到了癥結(jié)所在,可以對癥下藥了。
“我真的沒有去青樓,我身上的脂粉氣,是因為這個……”胥帛琛解釋著,從袖袋中拿出了一個檀木錦盒,緩緩打開,里面安靜的躺著一支精致的絨花發(fā)釵……
陸瑾禾不解的目光落到了那錦盒中的絨花發(fā)釵上,那絨花是她最愛的水藍色,正中央一朵手掌大小的花朵,周圍點綴著幾朵小花和葉子,那絨花繁復細膩,花團錦簇,每一處都精致的很……
只是……為何會有一支絨花發(fā)釵……
陸瑾禾水霧彌漫的星眸不解的望向了胥帛琛,胥帛琛笑了笑,將那發(fā)釵從錦盒中取出:“我知道你不喜不喜金銀玉簪,便親手做了這支絨花發(fā)釵,這幾日我日日歸家的晚,都是為了這支發(fā)釵。”
陸瑾禾頓時一陣愧疚:“怎么忽然想起要送我發(fā)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