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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很豐盛,可陸瑾禾味同嚼蠟,本想放下筷子不吃了,腹中的胎兒卻在此時動了動,讓她瞬間放棄了不吃飯的想法。
用過了晚膳,陸瑾禾起身到堂屋門口向外面望了望,明知道望了也白望,可是仍然不死心的想要看一看。
那門外漆黑一片,除了幾名女使小廝外,再無旁人,陸瑾禾抿了抿嘴,悻悻的回了房中。
一見那空空如也的臥房,陸瑾禾的心中更失落了,坐到床上的那一刻陸瑾禾這連日里積攢的委屈瞬間攀登封頂,霎時間眼淚簌簌而落,心里一頓狂吼:去你的溫良賢淑,去你的知書達理,怎么可以這么冷落我……
陸瑾禾越想越委屈,越委屈哭的越兇,連胥帛琛進門的腳步聲都沒聽到。
胥帛琛一進堂屋便問起了婉霏,陸瑾禾在何處,在得知她在臥房之后,頗有些興奮之意的直奔了臥房。
一踏入臥房,就見陸瑾禾在哭,且哭的那么傷心,胥帛琛當即心下一凜,快步上前坐到陸瑾禾旁邊,將人攬進懷中,緊張道:“怎么了?為什么哭了?”
見到了胥帛琛,陸瑾禾先是一怔,繼而哭的更兇了,心中那連日以來的委屈化作顆顆飽滿的淚水,洶涌而下,哭的像個被搶了糖的孩子一般。
胥帛琛又急又心疼,一邊為她拭淚一邊追問著:“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訴我!”
陸瑾禾抬起朦朧的星眸,透過淚水去看胥帛琛,支支吾吾、委委屈屈:“你……你……”
陸瑾禾正欲倒一倒苦水,發一發牢騷,可開口的瞬間她卻嗅到了來自胥帛琛身上的一股異常的脂粉香味。
陸瑾禾的小鼻子皺了皺,湊近了胥帛琛,小狗子一樣的在他身上嗅來嗅去。
胥帛琛一臉茫然的看著陸瑾禾在他身上這里嗅嗅,那里嗅嗅。
而陸瑾禾只覺得他身上那脂粉味混雜且濃烈,照這個濃郁程度,十有八九是去了煙花之地,還同哪個姑娘翻滾云雨以后方才染的上這一身的味道。
想到此處,陸瑾禾的腦中涌現出了他同自己的云雨畫面,自動的將自己替換成了某個花枝招展的姑娘,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瞬間止住了眼淚,騰的一下站起了身,指著胥帛琛大吼:“胥帛琛!你敢去青樓!”
“啊?”胥帛琛被吼的一愣,驚愕道:“什么?”
陸瑾禾只當這胥帛琛的驚愕是被抓包后的慌亂,眼淚再次洶涌而出,四下掃視了一圈兒后,掄起枕頭就往胥帛琛身上砸,一邊砸一邊大罵:“你敢去青樓!你敢去狎妓!”
胥帛琛被劈頭蓋臉的一頓枕頭砸的一臉懵,可看著陸瑾禾這般大力的動作,實在是擔心她的肚子,只好一把抓住了她砸過來的枕頭讓動彈不得,急切道:“我何時去青樓狎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