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發出一聲不明意義的哼笑聲,然后直接躺了底下的地毯上。
“藤哥,到你了哦?!标惣谓荽叽僦?,表面叫著藤哥,卻沒有多少尊重之意。
秦燈藤在他們的視線下,慢慢走到沈牧所躺的位置。
沈牧閉著眼睛,眼皮遮住了戾氣,倒是柔和不少。
秦燈藤站了許久都沒有動作,旁的人都沒有催促,倒是沈牧睜開了眼睛,有些不耐:“做個俯臥撐怎么也這么磨磨唧唧。”
秦燈藤深吸一口氣,然后邁著腿跨在了沈牧的兩邊。
呼吸驟然纏繞,帶著熱氣,沈牧有些不適地睜眼,就看見了閉著眼的秦燈藤那放大的臉逐漸靠近又遠離。
近到他能瞧見秦燈藤臉上的絨毛,連那顫抖的睫毛都瞧得一清二楚,還有那影影若現的香氣,像是從小巷深處所飄出來的迷香,讓人想去追尋。
直到下一次的離近,他的眸光落到了秦燈藤緊抿的唇上,腦子里像是炸開的煙花,他猛地撇開頭,身體僵硬,想要叫停,喉嚨卻如同生銹的機器般,怎么也發不出聲。
十個俯臥撐很快,秦燈藤的姿勢也十分標準,最后一個做完,他迅速起身,呼吸有些凌亂,臉頰微紅。
眼尾處的桃紅似滿春色,帶著欲拒還迎的勾子,為他本就艷色的臉增添了幾分活性,像是被私藏于主人珍閣畫中的人兒走了出來。
陳嘉捷看得有些征楞。
他從未見過這么好看的人,好看到讓人想要藏起來,就跟他倉庫中那堆收集起來的玩具一樣。
“繼續?!?/p>
起身的沈牧嗓音有些低啞,細看之下也會發現他的呼吸有些亂,但此刻陳嘉捷與穆修的注意力全在秦燈藤身上。
卡牌落到了秦燈藤的手上,他不怎么會玩,不會他們那些花里胡哨的切牌動作,只會簡單地將牌洗好,幾人都沒在意,更沒有想到他們所以為的柔弱之人會懂得出千。
所有人的牌都已拿完,沈牧經過剛剛的俯臥撐后也會活躍了不少,他問道:“國王牌在誰的手里?”
陳嘉捷與穆修均是搖頭。
“好像,在我這里”
幾人的視線朝著出聲之人看去,那白皙的指尖夾著一張牌,慢慢翻轉過來,就是一張國王牌。
被翻轉的卡牌夾在兩指之間,沈牧竟突然覺得,若是那上面的圖案紋在秦燈藤的手上一定好看,像是古時神秘的巫師。
秦燈藤被幾人的視線看得有些緊張,他垂下頭,聲音有些小聲,卻能讓幾人都能聽見。
“去泳池邊走一圈吧?!?/p>
根本算不上懲罰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