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知道這場游戲不過是特意針對他而已來的,但‘秦燈藤’不知道啊,他只有裝作迷茫的樣子,如雨后青竹的眼眸看起來有點呆。
穆修輕咳了一聲,道:“那就黑桃4做十個深蹲吧。”
“啊—”陳嘉捷擺出自己的黑桃4,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這么簡單?我可不記得你是如此放水的人。”
穆修回之以笑:“游戲還是要慢慢玩才有趣不是嗎?”
陳嘉捷與他對視了很久,試圖從里面找到其他的因素,半晌才附道:“你說得對。”
沈牧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眼神虛空著一點,游離著。
秦燈藤捏緊的手微微放松,似在緊張懲罰會落到自己頭上。
十個深蹲不是什么難事,一會就做完,連大喘氣都沒有。
下一輪開始,陳嘉捷眼眸彎彎:“既然是游戲,那就得玩刺激一點。”
他的指尖轉過國王牌,繁復的花紋像是密密麻麻的符文,帶著詭異,連同陳嘉捷笑著的面容都沾染了一些詭氣。
在秦燈藤緊張的神色中,他緩緩吐出:“紅桃a。”
秦燈藤的身體一顫,因為這正是他的牌。
陳嘉捷盯著他,嘴角弧度加大:“剛剛我做了運動,那下一個人也做個運動吧,俯臥撐怎么樣?”
秦燈藤松了口氣。
俯臥撐也是好的。
只是他的這口氣松得太早,因為陳嘉捷又補充了未說完的話語,帶著小孩般的惡意。
“那就由紅桃a在黑桃a的身上做十個俯臥撐。”
俯臥撐不難,十個俯臥撐更不難,難的是,做俯臥撐的底下得塞個人。
秦燈藤面色僵硬,雙眸透著無措。
“黑桃是誰?”
他并沒有問紅桃,想必是早已知道紅桃是誰,或許是秦燈藤的神情過于明顯讓他知道了,又或是更早的時候。
沈牧甩出一張牌,上面赫然是黑桃a。
陳嘉捷的表情毫不意外,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帶著看好戲的眼神,上揚著語調:“那便開始吧。”
沈牧本不想遵守這無聊的游戲,準備認罰,但在看見秦燈藤脆弱的眸色中,想要說出的話語直接咽了下去。
秦燈藤不樂意,他憑什么不樂意,一個眼里全是金錢與算計的人,竟然還不樂意,那眼神像是自己要占他便宜似的。
沈牧發出一聲不明意義的哼笑聲,然后直接躺了底下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