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這些,他的眼角卻是帶著笑意。
若不是沈牧在場,秦燈藤真想嘲兩句,但沈牧在這里,他只能演著自己的人設,關心著沈回的受傷情況,還沒來得及查看,就被陰沉的沈牧拉著上了車。
車門被鎖上,旁邊的人散發著低氣壓。
沈牧不說話,秦燈藤也不說話,車內安靜得可怕,前面的司機早已按下隔板,自覺地屏蔽掉主子的私密。
窗外的景色不斷后退,秦燈藤感受著涼風,有些愜意,卻不能表現出來,還得坐直了身體,裝得惶恐不安。
他盯著窗外,而沈牧盯著他。
半晌,他才聽見沈牧干啞的聲音:“你就沒有想對我說什么?”
秦燈藤轉了過來,睫毛顫動著,兩扇撲閃,像是蝴蝶的翅膀,而底下,是涵蓋著整片水源的汪洋,湛藍清透,此刻卻盛滿了委屈,他倔強地轉過頭,一滴淚悄然滑下,精絕的側臉,讓這滴淚都成了美態,沒有人會不心軟,沒有人會不憐愛。
一秒兩秒過去,秦燈藤始終沒有等待沈牧的回應,他心里有些沉。
怎么回事?
依照沈牧對他現在的依戀程度,這種一副我有委屈的模樣一定會讓他心軟,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無動于衷。
不對,在上車前沈牧對自己的態度沒有什么變化,甚至是在期待著,那股病態的依戀也依然存在。
是
秦燈藤想到了剛剛沈牧問自己的話語,結合到他現在的態度。
是有人給他說了什么嗎?
在這么幾天里,看來這邊也發生了很多事情啊。
秦燈藤慢慢轉過身,咬著唇,淚珠在眼角要掉不掉,他反問道:“你想讓我說什么?”
眼底流露出更深的委屈,那滴淚也滾落了下來,隨之掉落更多,砸在手上,褲子上,他垂著頭:“我失蹤了這么久,你沒有關心我是否遇到了危險,而是在質問我,懷疑我,是,沈回才是你們沈家的人,在你眼中,我不過是一個貪財的人,就算死了也無需在意。”
他一口說了很多,像是在發泄情緒,嗚咽聲不斷響起。
他在賭,賭沈牧對他的態度沒有變化。
事實證明,
他賭對了。
沈牧轉過他的頭,輕柔地為他拂去淚水:“沒有,這幾天不見你的消息我是真的很著急,
看進你平安我才像是真的活了過來,
哥,
我只是不希望你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他捧著秦燈藤的臉,看得認真,“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
哥,我不喜歡有人欺騙我。”
他的目光認真而炙熱,引導著對方,
秦燈藤動了動嘴巴,在他的期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