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落地。
雷烈張大嘴,似缺氧的魚,半晌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轉身蹲在地上畫起了圈圈。
慕長歌皺眉,“雷師弟,你在干嘛?”
“畫圈圈?!?/p>
“做什么?”
“詛咒你?!?/p>
“我去尼瑪的!”
慕長歌飛起一腳,將這位天劍鋒首座踹了個狗吃屎。
雷烈坐下地上,三番幾次的欲言又止,就是不知說什么。
自己這師兄也不是沖動的人,可對人家一個弟子晚輩,做了那種事,他都不好評說。
這要讓宗門其他人知道了,成何體統。
慕長歌上前,將他扶了起來,“雷師弟,將婉兒交給你,是為兄信任你,不日,我還要離開,有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去做?!?/p>
他面容逐漸嚴肅,“此事,事關整個修真界的安危?!?/p>
“可是那天魔門?”
望著慕長歌點頭,雷烈緊鎖著眉頭,“師兄此去,應該是要離開北域了,碧霄宮雖比以往落寞了些,但我們還沒死絕?!?/p>
他拍了拍胸膛,“若事不可為,還有我們這些不爭氣的師弟師妹,大不了咱們拼他個魚死網破!”
慕長歌微微一怔,隨即輕笑出聲。
這個瘋子能說出這番話,看來知道的比他想象中要多。
也是,平日這個瘋子再怎么不靠譜,也是天劍鋒的首座。
而且以雷烈的資質,假以時日未必不能達到天元劍尊的高度,從而再現天劍鋒的輝煌。
“師兄,今日你我痛飲一番如何?”
沉默后,雷烈突然道。
夕陽下。
天劍鋒的斷崖邊,兩道身影并肩而坐。
慕長歌仰頭灌了口酒,喉結滾動間,酒液順著下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