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嶺和蕭奕接過紙看了看,二人瞳孔巨震難以置信:“任,任命書?!”
蕭奕成了部曲大營對外交涉部的部長,而范嶺成了文藝兵部的部長。二人面面相覷:“這……部長是什么職務?”
大景軍營中的一些職務二人也有所了解,什么伍長、什長、督軍、校尉……從沒聽說過部長!端王妃是不是又拿他們開玩笑了?
溫珣見二人驚疑不定,便輕聲解釋道:“外交部和文藝兵部是最新成立的兩個部門,顧名思義,一個負責對外交涉,一個負責文藝匯演。”接下來溫珣以最簡單的話語向二人說明了這兩個部門的職責,以及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同時還不忘給二人戴上高帽子。
“我第一眼見你們二人,就知曉你們不是池中之物。你二人應當是能獨當一面的英才,這兩個部門只有交給你們,我才能安心。”
范嶺和蕭奕被這大棍子加大棗的組合給打懵了,此刻看著溫珣俊朗的臉差點哭出聲來:“那您早說啊!您若是早說,我們也不用遭這幾日的罪啊!”
天知道他們被崔昊收拾得有多慘,早說讓他們來部曲大營做官兒,他們早就屁顛顛跟著來了。
溫珣抿唇笑了:“我和王爺向來不強人所難,只有讓你二人親眼見到了,心甘情愿地留下來,我們才會說明來意。”
范嶺和蕭奕對視一眼,而后抱頭嗷嗷大哭,哭著哭著又笑了起來。到底是誰說端王妃性情純良最好相處了?
謠言,這都是謠言!
溫珣不想見二人涕淚交加的模樣,只笑著對崔昊說道:“崔將軍,稍后領兩位部長下去休息,他們有在部曲中選調人才的權利,他們看中的人,盡量給。”
崔昊抱拳行禮:“是!”
離開部曲大營后,秦闕一行直奔右北平郡而行。新鹽廠的位置位于右北平郡的海灘上,那里是泥質灘涂,地勢又平攤,就是荒了些,從薊縣出發得五六日才能到達。
溫珣手中拿著部曲傳來的輿圖,同秦闕商量著接下來的事情:“若是確認鹽廠可行,我們就要修出一條直奔鹽廠的官道。”
秦闕想了想:“只怕沒那么多部曲了……”一旦進入秋天,部曲們還要分出一批來去耕種,還要操練,若是再分出去修路,只怕人手和錢財都不足了。
聞言溫珣抬頭看了秦闕一眼,似笑非笑道:“王爺看來是真忘了,你是一州之主。官府的那些人若是現在還看不清狀況,等秋收之后,可以換一批人了。”
秦闕恍然大悟:“是啊!不必非要部曲們去操勞,修路搭橋本就是官府職責。他韓靖要是再推三阻四,本王連他這個州牧都給撤了。”
溫珣笑著點點頭:“對,就是這個理。王爺您想一想,幽州之前把控在四大世家手中。現在四大世家,我們已經走了三家,衛家給了我們人,范家給了我書,蕭家的小公子成了我們營中的官員,他家還給了錢。我們已經搞定了四分之三,等鹽廠建成之后,最后一個劉家,也不成威脅了。”
秦闕的手指輕輕在身側輕點著:“其他三家都有一個據點,唯獨這劉家,人不在幽州,卻在每個郡縣都開了分號。”
溫珣低頭慢慢收拾手中的輿圖,緩聲道:“這不奇怪,劉氏家族是前朝傳下來的大氏族,有從龍之功。他們本家在會稽郡掌管好幾個大鹽廠,大景的鹽業有大半掌握在劉家手中,官府都得賣劉家一個面子。數百年下來,劉家的分號又豈止是在幽州隨處可見?放眼整個大景,哪里看不到劉氏鹽號?”
秦闕摸著下顎眼神柔和地看著溫珣:“是啊,這么多年那么多諸侯想要從劉氏手中分一杯羹,都失敗了。只有你另辟蹊徑,直接和劉氏搶市場,我們算不算……虎口奪食?”
溫珣同秦闕對視,神色從容道:“是呀,我們就是在虎口奪食,王爺,你怕嗎?”
秦闕“哈”的一聲笑了:“奪食當然要和猛虎奪,換成了軟柿子,本王還看不上眼。”
這時又一只鴿子“撲簌簌”飛過來,停在了馬車上方。秦甲摘了臘管收好鴿子,“王爺王妃,又有消息傳來了!”
秦闕快速掃完了布條后笑著將布條遞給了溫珣:“看來這一趟,我們得多跑幾處了。他們發現鐵礦脈了。”
溫珣接過布條掃了一眼,驚喜道:“真不錯,我就說遼東郡是個好地方!正好看完鹽田后我們要去遼西看看他們開荒情況,到時候也一并去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