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帳后面傳來了嬰兒啼哭聲,秦闕側頭聽了一陣后心中明了:秦福貞已經放棄了大皇子轉而扶持起了小皇侄了。思考片刻后,秦闕認真道:“作為弟弟,行遠沒什么能為阿姊做的了,只能用最蠢笨的辦法為阿姊掃除障礙?!?/p>
秦福貞起了身,深深看著秦闕,眼神中有遺憾也有一絲釋然:“那就……多謝行遠了。”
長公主的營賬旁便是大皇子秦睿的營賬,剛入夜,秦睿便讓侍從在空地上點燃了篝火。當秦闕和溫珣來到秦睿營賬附近時,便看到秦睿在篝火外擺了酒席正擁著美人談笑,和大皇子交好的世家子弟們喝得東倒西丑態百露。
可能知曉秦闕和大殿下不對付,因此當秦闕和溫珣想要入秦睿的地盤時,那些守衛在旁的侍衛們查得特別嚴。眼看侍衛要繳了秦甲的佩刀,秦甲眼睛一瞪怒斥道:“你這奴才好沒規矩!我們王爺難得興起想與大殿下同樂,你竟然要壞了他的興致!”
秦甲的聲音很大,炸雷一般,壓得絲竹管弦聲都失去了顏色。這動靜也引來了秦睿的關注,見醉醺醺的秦??聪蛄俗约旱姆较?,溫珣上前一步,朗聲道:“殿下上次同我說的話可還做數?”
隔著朦朧的火光看美人,越看越賞心悅目,秦睿暈乎乎的大腦在看見溫珣的笑臉時終于有了片刻清明:“上次說的話?”
上次?上次說什么來著?
啊,想起來了,他讓溫珣跟著他,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秦睿拍案而起興奮不已:“作數作數!快,讓端王妃進來!”聰明人就是好說話,跟著秦闕那等莽夫有什么好的,自然要跟著風流倜儻的自己才能有個好前程??!
溫珣笑了笑,順勢握住了秦闕的手:“走,我們一同去參加大殿下的宴席?!?/p>
看見秦闕黑著的臉,秦睿臉上的笑容一滯,心不甘情不愿地說道:“攔什么啊,進來,都進來!來,美酒斟上,接著奏樂接著舞!”
值守的侍衛們瞅著秦甲等人身上配著的刀劍,心中雖然有些疑慮,卻還是老實地放行了。有幾個機敏的侍衛盯著秦甲等人看了一陣,直到看到這幾人入座之后拿起酒壺和身邊之人推杯換盞,才放下了心。
也是,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端王就帶著這十幾個人,難道還能造反不成?
秦睿感覺自己的心上像是有一只小爪子在撓啊撓,明明溫珣離他那么近,他一伸手就能摸到溫珣光潔的面容,可是他偏偏坐著一個冷面的秦闕。真是……不好下手啊。
多喝了幾杯酒水后,溫珣臉頰微紅,眼中也蕩起了水光,“殿下,我許是喝多了,不知在何處更衣?”
秦睿的口水都快掉下來了,他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指向了身后的營賬:“在里面,往里走就是?!睖孬懮硇尾环€地起身,踉蹌著向秦睿的方向傾斜了一下。
秦睿只覺得一股幽香撲鼻而來,端王側妃的軟發從他面頰上輕輕掃過,不等他細細品味,那酥癢便消散了。不舍地轉頭看去時,正巧見到溫珣回眸。火光下的美人媚眼如絲,腳步虛浮,每向前一步都像是受不住力似的。
瞬間秦睿心頭的那陣火便洶涌地燃起,燒得他當場坐不住了。這招式他太熟了,這不就是欲拒還迎嗎?秦睿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然后看著溫珣離去的方向舔了舔嘴角。
于是篝火旁伺候的宮女和太監們便清楚地看到,當端王側妃踉蹌著走入大帳后,大皇子也放下了酒盞跟著離席了。當然,大皇子去的是隔壁的帳篷,看起來和端王側妃并不同路。
就在大皇子起身后沒多久,端王爺竟然也起了身,走向了溫珣所在的帳篷。
原本伺候在大帳旁邊的太監們瞬間變了臉色,伸手想要攔秦闕:“王爺,請您稍后再進去?!鼻仃I可不能進去啊!這一進得出事。
哪知秦闕只是輕飄飄看了兩人一眼,這兩人便被一股巨力給控制住了,秦甲像是提著小雞一眼摁住了這兩人。與此同時,大皇子營賬附近的火把悄無聲息滅了,秦闕帶來的部曲像是隱入了黑暗的獵豹,敏捷地控制了帳篷的出入口。
秦闕閃入營賬中,眼神銳利地向著營賬后方走去。
當秦睿穿過暗門來到營賬中時,他感覺自己全身每一根汗毛都因為興奮而豎起。營賬后方更衣之處燭影搖曳,溫珣健美修長的身影若隱若現:“美人兒,瓊瑯~我來了,久等了~”
太興奮了,只要一想到自己在秦闕的眼皮子底下玩弄他的側妃,秦睿心頭的滿足感和成就感根本無法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