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他賣到青樓楚館,這相貌這身材,肯定能賣一個好價錢。”
“說不定你運氣好,被深閨空虛寂寞的富婆就一眼相中,買回去就有好日子過了。你這身板還算中吧,就是不知道夠不夠伺候好那些老女人的,那些老女人可是饑渴得很。”
幾個土匪發出猥瑣的笑聲。
“咱們也可以斷他一指,或者搞個身上有胎記的地方剁下來給這小子的家里送去,到時候讓他家人送贖金過來。”
“可以,咱們可以要求這小子家中姐妹來送,這小子樣貌好,他一母同胞的姐妹指定更好。”
土匪舔舔嘴角,色瞇瞇,“我先嘗,然后你們再試。”
幾個土匪肆意侮辱邴溫故,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螻蟻一般,壓根就沒把他看在眼里。
邴溫故就那么肩背筆挺地站著,如松如柏,即沒有害怕亦沒有惶恐。
“你說你傻不傻,都知道姚城外的臥龍山有咱臥龍寨,你在姚城中還不知道低調做人,偏偏好生張狂,這不明擺著給咱送菜嗎?”
“行了,你跟他墨跡那么多干啥,一會兒就是個死人了。”一個臉上有一條橫貫眉骨的刀疤男,持刀虎虎生風的走到邴溫故跟前。
鋒利的反映著森冷月光的刀面拍在邴溫故臉上,“軟腳蝦,趕緊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哥幾個留一條全尸。”
邴溫故乖順的把手伸進懷中,土匪們以為他這是要掏銀子,“你小子倒是乖覺,省了一頓皮肉之苦……”
然而土匪話沒說完,就看見邴溫故從懷中掏出來的并非金銀銀票之財物,而是…一塊黑布。一塊平平無奇,甚至連個花紋都沒有的最最普通的黑色粗麻布。
“你耍我!”土匪臉色都變了,陰沉沉瞪著邴溫故。
邴溫故瞭都沒瞭土匪一眼,他慢斯條理地在黑布筆劃了一下,大約著位置掏出兩個洞,然后自顧自地用黑布蒙住臉,整張臉上除了一雙眼睛,再沒其他地方露出來。
土匪們都被邴溫故這番操作搞懵了,這擱以前不都是他們的活嗎?
把劫掠來的人帶上山,為了防止路上給人質看到他們寨中的兵力機關布置,就會給人質腦袋上蒙上黑布,不過可不會在眼睛的位置掏出兩個洞,這不純屬掩耳盜鈴嗎。
刀疤土匪回過神,“呦你小子還挺識趣,知道自己給自己蒙住頭。就是有點傻,你蒙頭露什么眼睛,哥幾個蒙住你們這些小肥羊的腦袋就是為了不讓你們看咱們寨中的部署,就你這智商,還讀書人呢。”
另一個土匪圍著邴溫故轉悠,上下打量他,忽然報了一聲粗口,“d,哥幾個,我咋覺得他蒙上腦袋,比咱們幾個更t像土匪!剛才他蒙上腦袋一瞬間那氣勢給老子嚇一跳,差點以為老子遇到了打劫的。”
其實幾個土匪剛才的一瞬間都有那種感覺,那瞬間邴溫故身上冒出來的那股氣勢比土匪還土匪,搞的好像邴溫故才是真正的土匪,而他們反倒是被打劫的人。
這幫土匪覺得被一個弱質書生嚇到很沒有面子,其中一個惱羞成怒道:“我看是這小子被咱兄弟幾個嚇傻了。趕緊的,現在就跪下給兄弟幾個磕一個,咱們給你個痛快。”
誰才是劫匪
全程通緝
土匪話音剛落,
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好像有什么溫熱腥甜的氣息噴過,他就無聲無息倒下了。眼中倒影著臥龍山熟悉的景色,
直到死前都沒明白發生了什么。
瞬息間,邴溫故已經奪下大刀,接連結果了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