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躬身道:“喏!”
劉徹:“你說,剛剛阿瑤說的那話什么意思?”
“?”莫雨一頭問號,剛剛長公主與陛下扯的話可多了,除了要錢的事情……他鎖眉想了想,最終覺得還是那句“淮南王看上”嫌疑最大。
“淮南王此時來到長安,確實要查一下。”莫雨恭敬道,他不好將話說的太滿,又說了一個猜測,“奴婢聽說淮南王想要給劉陵翁主選婿,說不定也有這層意思。”
淮南王慣會說話,說不定夸了陛下兩句,被長公主聽到,當真了。
劉徹:……
他對劉陵沒想法。
莫雨想了想,擔心自己將話說的太滿,畢竟大漢朝手底下的諸侯國沒一個省心的,淮南王祖上還有造反的前科,“也許長公主聽岔了,聽說了之前淮南王的事情。”
“哦!”劉徹眼神頓時一凜,他也想過這種可能,就看劉安此次進京到底要做什么了。
莫雨見狀,躬身沒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就聽頭頂傳來聲音,“你去庫房取一千金,明日派人給衛家人送過去,據實已告,讓他們領阿瑤的情。”
若是真讓衛家人研究出東西,他厚賞他們更加理所應當。
“喏!”莫雨恭敬道。
阿母笑的好嚇人,比鬼還嚇人。
長樂宮那邊,太皇太后精神不濟,在劉瑤他們離開后,淮南王與劉陵也離開了,館陶大長公主服侍太皇太后休息后,與陳阿嬌回到椒房殿。
前腳才進殿門,后腳陳阿嬌就抱著館陶大長公主哭了起來,“阿母!”
“誰欺負我們皇后了!”館陶大長公主環抱住她,給貼身侍女使了眼色,對方揮手示意殿內的宮女與內侍離開。
殿內宮人躬身有序離開,宮門暫時關上,遮蔽了斜射進的陽光,心中被壓抑的晦暗也終于能釋放出來。
“阿母!”陳阿嬌哭的梨花帶雨,哭聲哽在喉嚨,“阿母,我這個皇后是不是做的很沒用。”
“誰說的?”館陶大長公主神色頓時一冷,目光落到女兒哭紅的眼眶,眼神一軟,“這個皇后注定就是你的……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當年皇帝都沒有你地位穩固!”
當年皇太后和劉徹與阿嬌許下“金屋藏嬌”的盟約,她才幫他們的,現在太皇太后還在,皇帝居然敢怠慢阿嬌。
館陶大長公主越想越氣。
陳阿嬌低聲哭訴道:“可是老天爺為什么不給我和陛下一個孩子,無論男女,我只想要個孩子。”
眼看著衛子夫又有了身孕,可她還是毫無動靜。
館陶大長公主輕輕撫著她的背,心疼道:“不怪你……不怪你,只是緣分未到,等一下我勸勸陛下,不怪你……不怪你。”
“阿母!”陳阿嬌聽著這些話,淚水更加控制不住,心中蓄滿了無盡的愧疚和委屈,仿佛要將她淹沒,她與陛下成親那么多年,貴為大漢國母,現下像個小孩向母親哭訴,傳出去后,怕是要被長安不少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