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應,只是將信封折好放到抽屜里,然后轉(zhuǎn)頭便出去了。
門外很快傳來動靜,是侍衛(wèi)和他匯報情況的聲音。
“王爺,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蘇小姐,她并無大礙。”
隔著窗紙,她明顯看到他松了口氣。
“沒事就好,你安排人看好她,別再讓她出事。”
清冷的廂房,月光從窗臺灑落滿地寂寥,她怔在原地,只覺得胸口一陣酸澀緩緩蔓延。
從今日迎親開始,他的心里竟然一直都在想著蘇墨嗎?
這一晚,她睡的并不安穩(wěn)。
一直在零零碎碎的做夢。
先是夢到十五六歲的少年在月光下紅著臉磕磕絆絆和她告白;
又是夢到裴宴辭親密纏綿的抱著蘇墨親吻;
最后夢到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寺廟,大片大片的吃著憂思成疾的藥,咳得滿手是血的樣子。
一夜無眠,第二天醒來時,府中的下人說王爺已經(jīng)去了軍營。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腦海不自覺回想起一個人在寺廟中修行的那段時間。
和現(xiàn)在一樣,每次醒來,空蕩的房間都只有自己一人。
而那個時候,裴宴辭在干什么呢?
是陪著蘇墨賞花,又或是摟著她在樹下親吻相擁。
以往每次他出門,都會告訴自己,并親吻她的額頭,可自從她這次回來,他一次都沒有過。
想起這些,她的心又開始痙攣,疼得她額頭滿是大汗。
她艱難的從床上爬了下來,從柜子里掏出藥丸狠狠往嘴里塞了進去。
用完午膳,她想起裴宴辭下午用點心的習慣,便親自下廚做了他愛吃的點心,然后坐著馬車前往城內(nèi)駐扎的營地。
士兵見到夏月遙,紛紛跪下給她請安。
她一直都極為隨和,讓眾人起身,沒要他們通傳便提著食盒進了營帳。
里頭的人聽到動靜,欣喜的抬起頭來。
“王爺,您看看我畫的這個兔子像不像?”
兩人同時怔住,坐在書桌前的人,竟是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