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夏月遙,蘇墨立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有些拘謹?shù)墓蛳陆o她行禮。
“王妃,我不知道是您。”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蘇墨,她低頭看著跪在自己面前,一雙眼眸亂撞像頭受驚小鹿的女子,微微抬了抬手。
除了她,也沒有人能在裴宴辭的營帳里如此不守規(guī)矩了吧。
她在一旁坐下,而蘇墨只是低著頭,站在她的身邊,仿佛她是會吃人的妖怪,嚇得她連大氣都不敢喘。
兩人沉默著,許久后蘇墨含著眼淚主動開了口。
“王妃,我不是故意想要纏著王爺?shù)摹!?/p>
“我無家可歸,王爺大善,便還留著我在身邊做個伺候的丫頭,僅此而已。”
話音才剛剛落下,營帳猛的被人掀起,裴宴辭風風火火的趕到兩人面前,他看著眼眸濕潤的蘇墨,一把將她拉在了自己的身后護住,而后厲聲向夏月遙質問道。
“你來干什么!”
這樣下意識保護蘇墨的姿態(tài),讓夏月遙瞬間僵住。
過了許久,她才從一旁拿出食盒,放到桌上。
“我做了一些你喜歡吃的點心,想著給你送過來。”
食盒用布里三層外三層包得好好的,是為了防止里面的東西冷掉。
裴宴辭身子一僵,這才意識到自己錯怪了人,看向夏月遙,她卻已經(jīng)起身離開。
回王府的馬車上,她捂住自己的心臟,疼得臉色一陣蒼白。
在寺廟修行的時候,大夫說她這是哀思成疾,只要心情愉悅,或許不吃藥,也會慢慢好的。
爹爹以為她的病是因為他拆散她和裴宴辭而起,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想必日子久了,病也就好了。
所以后來兩人成婚,他才沒有拒絕。
可自從再次回到裴宴辭的身邊以后,她的心疾卻越來越嚴重了。
胸口忽然涌上一陣腥甜,她趕緊伸手用帕子捂住嘴。
片刻后,她掀開帕子,只看到上面一片刺目的紅。
與此同時,馬車忽然停下,裴宴辭掀開簾子坐了上來。
她嚇得手一抖,慌忙將那帕子緊緊攥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