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媽媽道:“夫人,這個可不能不提防,老奴可聽說過不少拿女子貼身之物做文章的例子,陰損得很。”
夏桉眨著眸子喝了口茶,淡聲道:“你們說會不會?”
仙芝焦急道:“從前在府里,我也聽過這樣的事,女子原本品行端正,可往往一個帕子、一個荷包便能毀了女子的清譽,也毀了女子的一生。”
小翠皺眉:“難道,我們瀾居真的有家賊?這也太可惡了。”
夏桉勾了下唇:“其實可能……”
仙芝又搶著道:“關鍵,夫人如今縫得荷包也拿不出手啊,若是真的被污蔑了,到時候夫人的女紅說不得也會被嘲笑一番,真的是惱火。”
她們齊聲道:“夫人,想想對策吧。”
這時,門外下人傳話:“世子回府了。”
下人撩開竹簾,盛枷邁步進了屋內。
小翠琥珀還有甘媽媽頷首:“世子。”
然后都準備退去屋子,
然她們抬眸間,一下子就看到了盛枷腰間那個突兀的,針腳復雜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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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桉對著盛枷,嘴上喊著夫君,眼神也被他腰間的荷包釘住。
盛枷走到她身旁坐下。
“看什么。”
夏桉好笑道:“你就這么,戴著上值去了?”
盛枷低眉看了看腰間:“怎么?”
夏桉剛剛就猜到,八成是讓他戴走了。
誰也不能吃了熊心豹子膽,跑進大理寺卿的屋內偷一個荷包。
夏桉有些羞愧:“這是我練手用的,太丑了,先摘下來,等我練好了女紅,給您縫一個體面些的。”
盛枷用手扒拉了一下那荷包:“夫人縫了半宿縫好的,我覺得這個甚好。不用再練了,再練下去,”他捏起夏桉扎了很多針眼的指腹,“這手都要扎爛了。”
夏桉抽回手:“我沒事。別家夫君有的,你也要有。我能縫成。”
“我有事。總之這個甚合我意,你再縫我也是不會要的。”
夏桉看著那荷包,癟癟嘴,實在有些沒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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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華宮內,王淑華擺弄著一盤黃色蘭花。
“這株叫漳蘭,每年這個時節開得最盛,若是培育得當,花期甚至能延長至冬日。是本宮很喜歡的一種蘭花。”
蕭易瑾站在她身旁:“母妃,一定要做到這種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