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聘和大婚的時間定下后,喬氏同盛若舉回了府。
喬氏當即便熱心地在院子中,清點這此前原本為鄭妍錦準備的聘禮。
她正對著盛若舉報備,盛枷突然之間回了府。
喬氏見了盛枷,趕忙滿面笑意地迎了上來。
“枷兒,你回來了。我同你父親,今日去夏府商議了你與德昭縣主的大婚事宜,下聘之日就定在三日后,婚期是下月的二十,特別祥瑞的日子。母親早就惦記著你的婚事,早就將聘禮為你準備好,就只等著這一日了。”
“你準備的?”
“是,是呀。”
盛枷看了看院子里的一箱箱珠寶財物:“這里面,有多少是我母親當年的嫁妝?”
喬氏臉色一白。
盛若舉為官小心,這些年少有積攢什么財物,府里拿的出手的,便就是當年先夫人留下的嫁妝。
喬氏僵硬笑笑:“哪里,先夫人的東西雖動了些,但這里大部分都是我與你父親為你準備的。這畢竟是陛下賜婚嘛,自是要籌備得像樣一些才行。”
盛若舉沉聲道:“不管是誰的東西,如今是國公府做這些,都是在為你撐場面。三日后,你兄長會隨禮部的人一起為你去夏府下聘。你的院子這些時日也會為你布置出來。大婚在即,這些時日你也用些心,好好將這御賜的婚事辦好。”
盛枷挑眉:“盛強為我下聘?”
“你只有這一個哥哥,不是他為你去誰為你去?”
盛枷道:“你忘了,他可是手有殘疾,捧得住婚書嗎?”
“那他也是你的兄長!地位擺在這里,下聘講究的是誠意,何時以殘疾與否來定了。”
盛枷聲音微冷地道:“我嫌晦氣。就不用他好心了。聘禮,我會親自去下。”
他看了看盛若舉,“還有,院子也不勞煩了。隔壁瀾居租客明日便會搬走,大婚之后,我們會分府別住。”
喬氏聞言,心中一顫。
瀾居的租金,每年可是筆不小的數(shù)目,這賤種怎能說租客攆走就攆走。
盛若舉則是氣得冒火:“放肆,陛下賜婚,你要分府別住?”
“我是世子,夏桉是縣主,你說我們可不可以分府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