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菁的身份
“謝易芝是前去韶州幫忙的,怎么可能害他的二弟?這事鬧得動靜不小,謝易芝還被謝老太太打破了頭,京中許多官員都看到了謝易芝的傷口,很是嚴重,可見謝老太太當時用足了力氣。”
“如果謝老太太沒有瘋,那么她說的會不會是實情?”
王晏道:“除了這些推測,郡王手中可有證據?”
淮郡王道:“這處莊子被謝家人清理的很干凈,侍奉謝老太太的下人,在老太太過世時,大多殉主了,其余人對內宅事知曉的不多。”
“所以,要說直接的證據,現在沒有。”
“但還能從別的上面下手。”
王晏抬起眼睛,兩人目光相接,不用明說,王晏就已經知曉了淮郡王的意思。
別的證據沒了,卻還有真正的謝文菁在。
“也許謝文菁,就不是謝易芝的女兒,”淮郡王道,“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孩兒,被送到莊子上陪患了癔癥的祖母,本就讓人奇怪。這些年親生母親還對她不聞不問。當日我受傷遇到謝文菁的時候,她不是湊巧出現在林子里,那天她身邊的丫鬟背著包袱,兩人行蹤匆忙,給我包裹好傷口之后就離開了。”
“所以,她根本就是從謝家莊子上逃出來的。可惜的是那次她沒能脫身,很快就被謝家人抓了回去。這我倒是有證據,那天我受傷失蹤,我身邊的護衛在周圍搜尋時,見到了謝家那陣仗。”
王晏道:“既然謝家能大動干戈的找人,就不怕會被人知曉,只要說那次謝二娘子準備回京城找謝大老爺,就能遮掩過去,想必淮郡王打探謝二娘子身份的時候,也是聽了這話,才沒有起疑。”
淮郡王點頭:“不過再怎么遮掩,如果謝文菁的身份就是有問題,定能查出蹊蹺。要知道謝易松的妻室徐氏被叛軍擄走的時候,已經快要臨盆了。”
“謝老太太知曉謝易松有女兒尚存于世,她會不會為了保住這個孩子,帶著孫女遠離京城,躲避到這處莊子上?”
“這樣一來,是不是所有事都能說得通了?謝易芝畢竟是謝老太太的親生骨肉,謝易松已經死了,總不能再將自己唯一的兒子送入死路。就算她想這樣做,謝家其他人也不會答應,權衡之下,干脆將她送出京城。”
“謝老太太為了保住自己的孫女,應該是與謝易芝達成了共識,對外就說,謝文菁是謝易芝的女兒。巧合的是,謝易芝的妻室周氏那時候也懷了身孕,生產的時候孩子尚不足月。”
“興許就是因為家中出了事,周氏憂慮太重,因此早產。早產的孩子八成就會夭折,如果那孩子沒能保住,不是正圓了這謊話?謝文菁也就順順利利成為了謝易芝的女兒。”
“在謝易芝和周氏心中,一定很厭棄謝文菁。要不是我查到謝文菁的身份,謝易芝早晚也會向謝文菁下手。”
在淮郡王看來,這應該就是一部分真相。
淮郡王停頓了片刻:“現在鶴春是不是與我一樣,懷疑當年韶州曲江發生的叛亂另有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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