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菁的身份
內室里,老翁縮在角落里,外面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很低,他只能聽到一言半語,但他寧愿自己耳朵徹底聾了。
尤其是“刑部”“死士”“秦王”這樣的字眼兒出現的時候,他干脆將自己的耳朵捂住。想要活命,有些事就不能知曉。
過了許久之后,屋子里徹底沒了聲音,老翁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出去。
只見兩個人仍舊坐在桌前,從臉上都看不出任何端倪,真像是聚在一起閑話的好友。
老翁過去給添上熱茶,然后逃也似得,快步走出屋子。
王晏看向淮郡王:“淮郡王可能會失望。我們要做的,與淮郡王想要的并不一定相同。”
王晏將“我們”兩個字說得這般順口,淮郡王心底微微一笑,顯然在王晏心中,他與謝玉琰會一直站在一處,其余人都要被割裂開來。
淮郡王道:“眼下我想做的,就是將那些人抓住。我手中沒什么東西能要挾你們,相反的,我若是逼迫你們幫我做事,你們可以密告到官家面前,皇室子弟,最怕這些。”
王晏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郡王爺就說一說,你想要從哪里查起?”
“謝家,”淮郡王道,“現在謝家露出的馬腳越來越多,我們不查謝易芝,有人也會查他,謝易芝位高權重,一旦被人拿住把柄加以利用,就會鬧出大亂子。”
王晏問道:“郡王爺可有什么發(fā)現?”
淮郡王嘆口氣:“你們不信任我,是因為我一直躲在暗處,既然如此,我就多說一些。”
說著,他看向窗外:“我查出的消息,謝老太太并沒有得病。”
王晏臉上沒有半點驚訝。
淮郡王看到這里,忽然一笑:“若是謝娘子根本就沒忘記從前的事,我查的這些,自然也就沒了用處。”沒有誰會比真正的謝文菁更了解這些內情。
王晏不會透露任何有關謝玉琰的事,他對上淮郡王的目光:“郡王爺只管說,即便錯了,我也不會反駁。”
王狀元這話,堵得淮郡王一時啞然,他只得繼續(xù):“謝二老爺夫妻在韶州過世之后,謝老太太曾一病不起,當時看癥的是丁太醫(yī)。”
“謝老太太格外信任丁太醫(yī),有病癥必然會請他前去診脈,我也看了丁太醫(yī)手里,有關謝老太太的脈案。”
“韶州傳回消息之后那三個月,經過丁太醫(yī)的細細調養(yǎng),謝老太太已經慢慢停了藥石,可不知道為什么,病情突然就加重了。”
“丁太醫(yī)說,謝老太太‘病重’后,他也曾登門想要為謝老太太診脈,可惜被攔在了外面。
謝文菁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