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將翁易推進了牢房,獄吏立即利落地上了鎖。
沖鼻的臭氣撲面而來,那冷風打在身上,讓翁易忍不住瑟瑟發抖。
這是他為許懷義準備的牢房,現在卻全都用在了他身上。
翁易心中一慌叫住蔡征:“蔡大人,這案子哪里審的不對,我們可以慢慢商議……重審,我們都可以重審。”
若是知曉案子會移交大理寺,翁易絕對不會接下這差事。
“我沒做錯什么,都是手下人辦事不利,這案子尚未審結,還能……”
翁易話還沒說完,就瞧見文吏和審訊郭雄等人的獄吏也被帶了過來。牢門打開,他們幾個也被關進了牢室。
“看好了人,”蔡征淡淡地道,“你們都說是在聽命行事,若是翁大人有個閃失,你們說的話可就無人能證實了。”
文吏等人立即應承:“我們定會照應好翁大人。”
等到蔡征和許懷義離開,幾個人的視線登時都落在翁易身上,眼睛里似是冒著幽幽的綠光,仿佛要吃人一般。
翁易下意識向后退去。
“翁大人說,是誰辦事不利?那些事不都是您吩咐下來的嗎?”
翁易嘴唇哆嗦著,想要為自己辯解:“我……我都是……”卻又說不出口。
幾個人眼睛中閃過冷意。
從現在開始,他們會輪流盯著翁易,一刻不會放松。有翁易在,就有人承擔罪責,翁易沒了,被頂罪的,只能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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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
……
蔡征讓人送來干凈的衣袍給許懷義換上。
“你抓了夏尚書的兒子,為何不讓人來大理寺知會我一聲?我也好有所準備。”
許懷義沒想到這些。
蔡征看著這人憨傻的模樣,不禁搖頭:“你若是再這樣,哪日非得折在這上面。”
本是恐嚇的話,誰知許懷義反而道:“那倒也不錯。”
蔡征登時語塞,這人腦子里除了案情,別的都裝不下了。
沒等將衣衫整理好,許懷義急著問起:“郭雄怎么樣?有沒有去看過?他肯定受了刑,有口供也是屈打成招,不能算數。”
蔡征道:“已經將人從刑室帶了回來,郭大郎倒是個漢子,硬是沒改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