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徐恩那里看來,郎君是不想與商賈來往,但偏偏有時候看起來的無意,其實是有心。
說完話,徐恩又去看了看陶瓶炸開的地方。
山石全都被燒的焦黑,甚至烤化了旁邊的冰雪,燒到了下面的枯枝。
這只是試了兩次,若能掌控最好的時機,應該效果更佳。
將一塊小石頭握在手里,他吩咐人:“將這里遮蓋好。”
一切都是妥當,徐恩跟著王晏往城中去。這段日子查案,每天都要對看賬目,讓徐恩格外的煩躁。
這本就不是他所長,他耐著性子才熬到現在。
剛剛那陶瓶炸開的時候,好像讓他一直壓制的情緒也得以釋放,他整個人都跟著振奮。這東西簡直就是他的救星。
(請)
討要
讓他如何不喜愛?
徐恩臉上不由自主地又露出笑容,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莫名感覺一道帶著寒意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徐恩轉過頭去看,就瞧見了一旁的王晏。
他好像沒得罪王晏,所以……一定是弄錯了。
兩個人各自回到住處。
王晏大步向院子里走去,桑典急著道:“我這就去給郎君拿衣服。”現在去楊家,總得換下這一身官服,免得太過顯眼。
衣服送到,桑典又忙著讓人提前去知會于媽媽,郎君每次去見謝大娘子都要偷偷摸摸,偏偏這事郎君自己又做不得主。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桑典斷斷不敢相信,自家郎君居然淪落到這般境地。
主仆兩個到了永安坊,立即被引著走了后門。
于媽媽道:“今日大娘子召族人議事,來往的人太多,若是走前門還要等半個時辰……就……委屈大人了。”
其實說“委屈”這兩個字的時候,于媽媽都會覺得有些不安。這兩個字好像不太能跟王大人扯上關系。
不過卻也沒有比這更合適的言語了。她在后門上做了些安排,能徑直將王大人帶去后院的小書房,這樣一來,除了大娘子和她,楊家就沒有人會知曉。這樣遮遮掩掩,仿佛王大人見不得人似的。
謝玉琰還在前院里,王晏只好在屋中等待。
于媽媽本要去煮茶,就瞧見王晏自己凈了手,走向了一旁的泥爐。這熟絡的模樣,儼然將這里當成了自己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