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烈聽見她的話心驚膽戰,“你什么時候打聽到西域有什么醫術?”
“我……我只是求醫心切,聽人說的,我想成為你的女人,我不想再等了。”司徒婳有些結巴,連忙解釋,“都是我的錯,阿烈,會有辦法的?!?/p>
他想推開她,可是司徒婳緊緊地抱著自己,讓他動彈不得,喜歡一個人不是像司徒婳這樣的,如果他對司徒婳有感情,這么多年,他不會在乎她美不美,或者她能不能成為他的女人。
裴烈從座位上起身,還是想要講清楚,“從皇上給我們賜婚的那一天開始,公主就知道,我們的婚姻只是想找個人替你掩蓋一些事實?!?/p>
他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傷人,更是讓他難以啟齒,讓司徒婳羞愧,可是他現在不得不說,“不管公主是不是正常的女人,裴烈都不會和公主有什么,皇上當時也答應,如果不需要裴家了,皇上會讓我與公主和離,這些都是先前說好的?!?/p>
“不是,不是這樣的。”司徒婳眼中含淚。
裴烈要走,司徒婳心下不甘,一把抱住他,親吻他的唇瓣。
裴烈猝不及防她會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來,推開她,冷聲道,“婳公主當真要如此?!?/p>
“你真的對我沒有感覺嗎?”司徒婳有些瘋狂,甚至有些神經,開始撕扯自己的衣裙,露出雪白的肌膚,“你看看我啊,我會想到辦法的?!?/p>
裴烈臉色難看,盡量不去看她,可是司徒婳像是瘋魔了一般,硬是要把自己脫個干凈才算完。
裴烈無法,取下身上的斗篷蓋在她身上,“公主冷靜一點,這里是皇宮,讓外面的人知道……”
司徒婳趁機抱住他,滿臉淚痕,“裴烈,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我也不想啊,我真是恨我自己,我恨??!你不要離開我,如果連你都不要我了,我就真的沒辦法活了?!?/p>
裴烈看見她哭成這樣,心里也有些動容,如果沒有周婉兒的出現,他可以把司徒婳養在裴府后宅,保她一輩子平安,更不會有人知道她身上的秘密,或者他可以娶幾個妾室,為裴家開枝散葉,皇家也不會說什么。
可是,他現在變得貪心了,他想要兒子,同樣也想要周婉兒,不想她進裴府受委屈。
此時,他也陷入兩難,畢竟司徒婳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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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烈到了皇帝面前,朝他恭敬行了一禮,“臣參見陛下?!?/p>
皇上面容憔悴,身如枯槁,他躺在床上,氣息也不穩,太醫在一旁守著,皇后也寸步不離。
“阿烈來了,免禮,賜坐?!被噬险f話都艱難,現在只有裴烈能保住司徒家的江山,他說話都親昵了許多。
裴烈站直,“陛下保重身體,臣這次出去遇見一位醫術很好的女子,她連肺癆都能治好,如果請她來,相信她一定也能治好陛下,陛下千秋鼎盛,一定會好的?!?/p>
皇上笑了笑,“你也來寬慰朕,朕的身體朕自己知道,能撐一時,朕便想多撐一時,朕活著,就能給你們爭取更多時間。”
“陛下英明。”裴烈道,皇上為冀王辦理喪事的確為他們爭取了一些時間,其實皇帝可以直接把皇位先傳給太子,他還是放心不下。
皇上主動提起,“你若喜歡那名會醫術的女子,可以娶了她,這是朕當初答應過你的,婳兒也不會有異議?!?/p>
裴烈連忙道,“皇上誤會了,我說的那位女子其實就是龍元國的安陽王妃?!?/p>
皇上打斷他,并不指望安陽王妃治好自己的病,他這個歲數了,也到了該死的時候了。
心思深沉,天啟帝
皇上不再提及自己的病,卻把心思放在裴烈身上,現在天啟動亂,只要裴烈一天是駙馬,他就能保司徒家一天。
他示意皇后將所有人都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