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塵眉頭也皺了起來,神色凝重,道:“我聽到的消息是要徹底息戰(zhàn),龍元國就要拿出誠意,也沒有到割地賠償?shù)牡夭剑褪呛炏乱恍﹨f(xié)議,達成永世之好。”
“憑什么?”突然,穆凌薇猛地將手中的酒杯擲在桌子上,“不是說打贏了嗎?在你們這兒打贏了還要割地賠償,這是什么道理?”
君陌塵見她怒氣森森,雙眸滿是冷色,連忙道:“你一個小大夫也不用操心這些瑣事,仗也打不到大元城來,咱們龍元國也算強國,他們欺負不到我們頭上,這一仗總歸是咱們龍元國大勝。”
穆凌薇覺得自己的確太過于激動,連忙掩蓋自己的情緒,這些事的確不應(yīng)該她來操心。
君陌塵突然喝了一口酒,自言自語地道:“這一仗如果換個人,就會換一種打法了,可惜沈壁將軍沒有把握住機會。”
穆凌薇聽了外面人的議論也覺得惋惜,也和君陌塵碰了一下杯,淡淡道:“他說得對,龍元國土,應(yīng)該寸土不讓,不然你們君氏子孫怎么對得起君氏祖先,如果天啟提出過分要求,希望皇上不要再以割讓土地的方法來平息戰(zhàn)亂,否則不久之后戰(zhàn)火會再起,苦的還是百姓。”
君陌塵像是覓得知音一般,他也是這個意思,若有機會,他也想上戰(zhàn)場。
不過,她口中的“他”指的是君墨寒嗎?
君陌塵也聽到外面的聲音,他知道是誰來了,也應(yīng)該去打聲招呼的,但此時,他猶豫了。
四目相對,再相見
穆凌薇感覺突然沒什么心情了,端起酒杯道:“世子,詩詩姑娘,這杯酒我敬你們,多謝款待,不過,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我要回去了。”
她也感覺自己有些醉了,趁著君墨寒沒在大堂里,應(yīng)該也在雅間里喝酒,他應(yīng)該是帶著上官晗的……
穆凌薇暗自苦笑,又道:“你娘的病,我明日會去給她診治,診金就按剛才咱們商量的來。”
她需要錢,也不和君陌塵拐彎抹角,她替他娘治病,他支付銀子,算是很合理,不過就是她收得高了一些。
君陌塵滿眼的不舍,連忙道:“穆大夫這么早就要回去了,待會兒我派人送你回府吧,相信穆老太爺不會說什么的。”
他已經(jīng)把穆家的情況摸清了,也終于知道他為什么查不到她的名字。
穆家并不待見他們姐弟,他爹更是已經(jīng)成了別人家的上門女婿。
也曾在朝為官,后來被官司纏身,被貶為庶民……
這時,沒等穆凌薇開口,從簾子外突然闖進來一個人。
來人正是白長彥,原本君墨寒要阻止他,可是穆凌薇到了皇城,他總不能一直不見吧。
君墨寒在那邊喝悶酒,穆凌薇在這邊和別人男人談笑風(fēng)生,同在皇城,碰著了也裝作不認識,這樣活著,有什么意思?
于是,他就來了。
同時,穆凌薇見到他也瞬間一愣,怎么在這里見到這個騷男?
白長彥唇角上揚,眨了眨眼睛,似在向她討賞,直接坐到了穆凌薇的身邊,緊緊地挨著她:“師傅,你見到徒弟似乎不太開心啊?”
頓時,姚詩詩和君陌塵齊刷刷地看向他……
穆凌薇瞪他一眼,推了推他的身子,尷尬道:“你們不必見怪,他是我的故人,一向沒臉沒皮慣了。”
白長彥又故意裝傻,問道:“沒想到師傅在大元城也有如此富貴的朋友,怪不得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
“你自己消失的,我上哪里去找你?”她回了句嘴:“起開一點,別靠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