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勝抬手制止了小安,“憐娘子,茶可以等這案子破了后再喝,今兒個這么早便來此叨擾實則是想證實一件事兒。”
秦卿聞言,正色道:“徐大人但說無妨,小女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徐勝點頭,一旁的衙役遞給他一條絲帕,徐勝拿著絲帕遞給秦卿看,“昨夜在臨安街的破廟里又死了一名女子,死法與鳶媽媽相同,皆是脖子與xiong口的致命傷,仵作驗尸鳶媽媽和該女子一同皆死于脖頸砍傷,這手帕乃是女子身旁的,懷疑是兇手遺落的。”
“砍傷?那與我鳶樓有何關系?”
秦卿疑惑的看向徐勝,徐勝點頭,接著道:“仵作說兩人脖子上的傷口是不規整的且疊加的,脖頸的頸骨上有多個砍痕。應當是斧子一類利器所致,而之所以與鳶樓有關,是因著這名女子是枯草園的,有百姓交代昨日晌午時她與你家樓子里的某個娘子在街上發生了口角,所以我便來問問具體情況。”
秦卿了然的點了點頭,“成,徐大人隨小女來,已讓她們在后院等著了。”
徐勝點頭,招呼身后兩名衙役跟上,一行人穿過廊橋和花園來了后院,一眾花娘東倒西歪的各自坐著。
陽光明媚,后院的洛菊次第開著,鶯鶯燕燕好生熱鬧。
見到秦卿與徐勝來了,眾人都稍微的收斂自己一些,紛紛朝著徐勝與秦卿問好。
秦卿頷首,轉身問小芩,“人都到齊了嗎?”
小芩搖頭,“楚娘子心口痛,請了大夫看診呢,這會子喝了藥睡下了。”
秦卿點頭,看了一眼眾人,繼續問道:“其余人呢?”
“花娘們都在這里了。”小芩回答道。
“下人與廚娘廚工呢?”徐勝接著問道。
小芩搖頭,“我立馬去通知。”
秦卿點頭,小芩快速跑出去了。
“徐大人,請吧。”秦卿對著徐勝伸手示意邀請他可以開始審問了,而她也跟著去了那一眾花娘處挨著汐娘子站著。
“各位娘子好,昨夜可有人出去過?”
徐勝往眾花娘前一站,掃視一眼,官威自顯,一邊問道一邊查看眾花娘表情,他生就一雙濃眉大眼,寬正國臉,又加之長年累月風吹日曬肌膚偏黝黑,在陽光下更顯得尤為油光水亮。
若是尋常人怕是會被他這一臉嚴肅模樣嚇得恍然無措了,可是鳶樓的姑娘們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平時也多的是達官貴人來鳶樓,徐勝的這點兒小官威還嚇不到她們。
“沒有啊,昨天我們幾個在屋子里摸小馬吊,憐娘子吩咐了不能亂跑,我們怎么敢啊?”
說話的女子身著紫色斜襟飄紋裙,白花大腿隱隱約約的隨著風晃動著,時不時的挑看一眼秦卿。
“就是啊,我們五個人打了一晚的馬吊,雞叫三更才回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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