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娘附和著,一群女人七嘴八舌的吵嚷著,徐勝不停的點頭,干脆讓她們從左到右一個個的挨著說。
秦卿也不理會那女子的話,倒是多看了一眼她一旁的鵝黃裙衫的花娘。
方才眾人都在說笑時,只她一人微抿著唇,眼角下垂,手指在手帕上不自覺的攪動著,緊張的表現。
待一圈兒問下來,昨夜沒有一個花娘出去過,且每人都有各自的說法,也無漏洞。
“徐大人,都問完了嗎?問完了,我可要回了。”
閔月涂著自己的指甲,滿臉的不耐煩,她如今有了慶王的場面撐著,自是不將徐勝放于眼里。
徐勝點頭,“各位娘子可以回去了,只是案子未破之前,為各位娘子安全著想,今日還是少外出走動。”
閔月扭著腰站起身來,她那一坨兒的幾個也跟著站起來。
閔月笑看一眼徐勝,轉身往回走,腰肢恨不得扭斷一般,嘴里還與一旁的女子說著話:“裝什么啊?這鳶媽媽死在了樓子里,要我說呀,這樓子才是最不安全的呢!”
她的話不輕不重,恰好能讓在場的所有人的人聽清。
眾人神色各異,場面有些沉寂,秦卿開口打破了尷尬,對徐勝道:“徐大人,那花娘們沒問題,去樓子里下人們那兒去看看吧?”
徐勝忙點頭,跟著秦卿前往下人們的院兒里去。
鳶樓占地廣,是早些年鳶媽媽經營起來的,樓子由三院組成,最中間的是舞臺大堂和花娘們接客的屋子,左邊的是花娘們的各自處房,右邊的便是廚院與下人們的住處。
有些時候,花娘們也可帶恩客們去自己房間,不過一般都在接客院,里面都有花娘們各自的屋子。
“徐大人,方才閔月的話您莫要生氣放在心上,她說話就那樣。”
秦卿一邊說著一邊伸手給徐勝指路。
徐勝擺擺手,“憐娘子不必擔憂,且不會記你們鳶樓錯處的,我徐勝不是公報私仇的人。”
秦卿笑道:“徐大人言重了,小女子豈敢是這般意思,只是替閔月賠個不是。”
徐勝點頭,“那我便收了憐娘子這番賠禮,娘子知禮懂意,徐勝便給娘子提個醒兒,如今鳶媽媽沒了,這樓子多半得落入那些個專權不務實的大臣親王手中,娘子還是早些為自己做打算。”
他與秦卿接觸不過幾次,但也能看出秦卿并非那類愛慕虛榮、貪圖富貴的人,反而心有溝壑,多半來鳶樓也是情不得已。
秦卿看著徐勝,點點頭,“多謝徐大人提醒,只是我走便走了,這一眾姐妹們該當如何呢?她們大多孤苦無依,都是自小便被父母親人發賣至此的,又無生技傍身。”
她話還未說完,這些樓里姑娘們大多都已習慣了這種不費重力換銀錢的活計,不一定就愿意改變。
不過,她看了看徐勝,將話壓在了心底,無所謂,這些都不重要,她心里已有了想法。
徐勝聞言,也嘆口氣,說句世道難啊,秦卿點頭贊同。
二人到了下人院中,小芩已將人都喊到了院子里。
“娘子,你們來了?”
小芩迎了上去,說道。
和我家娘子睡
◎“你們可都決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