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越小的地方越容易出刁官。
而縣令得知圣駕來臨,直接懵了,甚至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你、你說什么?誰、誰來了?”
典史也震驚地不行,語氣難免激動:“是圣駕,圣上來了!巡撫大人、知府大人都伴在圣側!”
大當家此時就在縣令身旁,他也懵了。
他確實想將事情鬧大,但是他想破天也不敢想,圣上竟然會因為此事御駕而來。
一般而言,派兵剿匪才對,圣上怎么會親自來呢?
大當家意識到,肯定是有哪里出問題了,是他從頭到尾都忽略了的一個問題。
縣令經過這幾日,已經可以勉強行走,他忍著不適,急急忙忙換好官服,來到了縣衙門口。
眼前的明黃色圣駕,讓他兩腿一軟,臉色發白,他什么時候見識過這種架勢。
但他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大哥說的對,圣上要處置他,也要有罪名,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沒有證據,沒事的沒事的。
縣令跪倒在圣駕前。
“慶陽縣令楊雙程拜見圣上。”他聲音抖得不行。
皇帝閉著眼,威嚴至極,和平日里在溫妤面前的模樣完全不同,他緩緩吐出一句:“殺。”
語調甚至沒有任何起伏,只是怒火掩在其中。
縣令瞪大眼睛,什么?按照律例,案子要查的啊!
“圣上、圣上,微臣無辜啊……燕家一案和丞相大人遇襲之事,全是山匪所為,微臣無辜啊圣上!”
江起走上前,看著因為一個“殺”字而瑟瑟發抖的縣令,冷聲開口道:
“慶陽縣內,長公主遭山匪襲擊,慶陽縣令為官失職,護駕不利,陷長公主于險地,按大盛律例,當殺!”
縣令懵了,長公主?長公主來了慶陽?
下一秒,江起的劍毫無停頓地劃過了縣令的脖子,驟然間人頭落地。
縣令只感覺脖頸間一熱,一切的畫面都變慢了。
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死了。
總有人好奇,人被砍掉頭還會有知覺嗎?
在那短暫的一秒里,縣令在想:
是她!她是長公主!
死亡都成了一種奢侈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跟在縣令身后的典史,以及藏在暗處的大當家。
他眼看著縣令被直接定罪,毫不留情的砍了頭,自詡運籌帷幄、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當家此刻也是慌了神。
長公主?他捕捉到最重要的詞匯,和縣令一樣,在他人頭落地的那一刻,他明白了。
是她!那個女人!那個莫名其妙胡言亂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