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寒意從腳底升起,不由一陣后怕,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感覺他看起來根本不像被算計的一方,倒像是他們所有人都在他計劃里的一環。
宋清歡這會無比慶幸自己今晚沒有選錯人,她若是真選擇站在周溟山的站隊,恐怕下場會死得很難看。
“過來。”周寅禮放下手機后,目光沉沉的盯著她,猶如一座山般,朝她壓了下來。
宋清歡膽怯的朝他走了過去,就見他朝她領口伸手過來,她下意識的想躲:“不行,不能再來了。”
周寅禮唇角玩味一勾,“就算你想來,我也得歇會了。”
宋清歡對上他狹促的眼眸,臉色尷尬一紅,原來她是會錯意。
這都怪他剛剛太過分!
她低頭,就看到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她浴袍的v字領口,擋住了隱隱露出的事業線。
一手拿著鐵夾子,緊緊的夾住。
半點春光沒漏。
“一會安分點,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周寅禮晃了晃手里的錄音筆。
宋清歡連忙搶過,如視珍寶般:“你得說話算話的。”
周寅禮冷哼聲。
很快,外面重新響起了敲門聲。
周寅禮自顧自走去開了門。
宋清歡不知道要不要出去,就站在臥室里趴著門縫看。
就見外頭周溟山帶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周夫人,江家夫婦,還有幾位主持會場年長的長輩們,都是京北頗有威望的人物。
江父面紅耳赤憤怒質問:“周寅禮,你把時楠怎么樣了!雖說我們兩家是有意聯姻,但你也不能這么魯莽做事啊!你這明擺著是看輕,不尊重我的女兒!”
周溟山沉聲安撫:“這件事,是寅禮有錯在先。老江,你消消氣,事已發生,只能找彌補的方法。”
江父生氣道:“我看他打的就是這個主意!霸王硬上弓,我原本是看好他的,覺得他年輕有為。現在看來,分明就是一個浪徒子!合作的事想都別想!”
周夫人不樂意了:“這事兒又不是一個人可以強迫的,時楠那丫頭肯定也是兩情相悅,你把錯都怪在寅禮身上肯定不行。”
江母一聽,也急眼了:“我家時楠就是個乖乖女,不是周寅禮強迫她,她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她指著周寅禮:“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早就算計這一天了,以為這樣就能拿到我們江家的合作,我告訴你!你這樣對我的寶貝女兒,沒門!”
周寅禮微微垂眸,一聲不吭。
周溟山眼里掠過一絲精光,他語氣緩和道:“好了,寅禮的錯我們周家不會推卸責任,讓時楠先出來吧。”
周寅禮突然抬頭,朝他涼涼的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