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聲立即來了精神,對衛(wèi)輕藍的房間喊,“衛(wèi)師兄,停一下,讓飛舟停一下。”
衛(wèi)輕藍揮手叫停飛舟,飛舟頓在半空中,人沒出房間,不知道在做什么,而是問:“為何停?”
江離聲不好意思,“這里是堵山,讓山膏去采點兒天楄。”
衛(wèi)輕藍“嗯”了一聲,“去吧!”
山膏只能跳下飛舟,頂著怪風怪雨,去采天楄了。下了飛舟,便沒了防護,它瞬間被澆了個落湯雞,心里罵罵咧咧。
天楄不太好采,山膏回來時,嘴里叼著天楄,身上滾的都是泥濘,狼狽極了。
江離聲叫停它,“哎呀,你太臟了,先不許跳上來,你等等,我喊、喊衛(wèi)師兄,給你弄個清潔術。”
她如今自己太廢物,沒有靈力,連個清潔術也做不到,只能求助衛(wèi)輕藍。
山膏氣的瞪眼,它辛苦一場,她竟然還嫌棄它,是人嗎?
江離聲理直氣壯,“這不是我的飛舟,是衛(wèi)師兄的,咱們借用,總不能給他弄臟了吧?”
山膏哼哼,沒了意見。
強者為尊,給它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惹衛(wèi)輕藍不滿。因為它實在太知道,那個人的性子一點兒也不好惹,有幾次它罵江離聲,他盯著它看一句話不說時,它十分懷疑,他腦子里肯定是在想從哪下手才能把它剁碎喂狗。
放皋山
衛(wèi)輕藍頂著一身水汽,被江離聲喊出了房門。
江離聲看著他的模樣,眨了眨眼睛,“衛(wèi)師兄,你、剛剛在沐浴?”
衛(wèi)輕藍點頭,“喊我做什么?”
江離聲又多看了他兩眼,心想她的房間不知有沒有浴池,她一會兒也要去沐浴,她一直以來也覺得清潔術沒有清水洗的干凈舒服,伸手一指,“給山膏弄個清潔術,否則它會把你的飛舟弄臟。”
衛(wèi)輕藍順著她手指掃向飛舟下,山膏渾身臟污地叼著天楄頂著怪風怪雨乖覺地等著,他隨手一揮,給它施了個清潔術,靈力罩住它,將它瞬間弄上了飛舟。
山膏渾身干凈了,將天楄堆在江離聲腳下,對她哼哼唧唧不滿,“這么多夠了吧?累死我了。”
“夠了夠了,你真能干。”江離聲不吝嗇地夸獎它,“一路往東,還有很多山,很多好東西,到時候你都下去采。”
山膏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