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衛輕藍拿出一件法寶,是一艘小型飛舟,知道她如今跳不上去,便伸手將她拽上了飛舟。
山膏不等二人喊,生怕扔下它,緊跟其后,也快速地跳上了飛舟。
江離聲上了飛舟后贊嘆,“衛師兄,你好富有啊。”
這樣的飛舟,她沒有。這些年,她太敗家了,雖然自己落在宗門的那個儲物戒里好東西不少,家底也算厚實,但比他,還是不足的。他師父壓根就沒想讓她外出歷練,所以這樣的飛舟,他師父雖然有,但怕她哪日腦子壞掉扔去了煉器爐重造,是不給她的。而后來她被送到昆侖,那時候上萬畝靈田被毀,他正生氣呢,更不會給她了。
衛輕藍看了她一眼,松開她的手臂,指了一間房間,“你住這間。”
江離聲點頭,但沒立馬進房間。她睡了這么久,一點兒也不想睡,進房間干嘛啊,她要好好看看外面的風景。
據古籍記載,苦山往東二十七里,是堵山,堵山常年刮怪風、下怪雨。山上長著一種樹,叫天楄,它的莖稈是方形的,形狀像葵,吃了它不會噎食。
她愛吃零食,偶爾會噎住,若是采點兒,好像挺好。
衛輕藍對于外面的風景沒什么興趣,他幾歲就開始跟著師父外出歷練,后來能自己歷練后,常常獨自一個人外出,見江離聲不進房間,不再管她,他自己進了自己的房間。就在他指給江離聲那間房間的隔壁。
房門關上,隔絕了他的動靜。
江離聲沒了說話的人,只能拉著山膏說話,用很小的聲音,“跟著衛師兄混,才是吃香的,喝辣的,你怎么這么傻?沒說讓他收了你?”
山膏很有自知之明,“我拿主人留下的劍譜討好他,他都沒給我一個笑臉。”
還收了它,算了吧!打滾求饒怕是都沒用。
江離聲對它怒目而視,“你就是覺得我好欺負是吧?非要我養你。”
山膏對于自己這個新主人也很嫌棄,但已經是它的主人了,還是它耍賴求來的,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還必須為了哄她,撿好聽的說,“你哪里好欺負了?我追了你幾日夜,你也沒給我一包吃的,小氣鬼。”
這已經是它自認為最好聽的話了,自從遇到衛輕藍,它都不敢罵她了。
江離聲輕哼,“一會兒到了堵山,我讓衛師兄停下一會兒,你去采天楄給我,天楄你認識吧?”
“要那東西做什么?”山膏跟著前主人識文斷字過,看過些許古籍,比陳留安對山川事物的認識要強上一些,還真認識天楄,“那個破山,刮怪風、下怪雨。”
“我不管,反正你要去采。”江離聲要求,“你若不去,就是不聽我話,我讓衛師兄扔了你。”
山膏生氣。
江離聲見它氣的豬頭都走形了,只能說:“天楄治噎食的,咱們倆都愛吃,偶爾吃急了,會噎食,需要這個,還是備著點兒好。”
山膏聞言不氣了,“行吧!”
雖然它覺得以自己的大嘴,并不需要,她那一小包吃食,還不夠它塞牙縫的。但萬一以后她有錢了,富有了,給它吃大包的呢。
果然,走了一段距離后,天幕黑沉,一陣怪風怪雨,傾斜而下,但飛舟是法寶,自然淋不到。
江離聲立即來了精神,對衛輕藍的房間喊,“衛師兄,停一下,讓飛舟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