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么瘋?”
昨日的贖罪券已經結束,時宜抬起拳錘了他肩膀,怨氣沖天,把床單往洗漱臺一砸。
“你給我洗。”
“我洗?”時晏注視著她泛紅的眼,“那你干嘛?”
時宜用清水洗凈手上的泡泡,扯著他睡衣邊角擦干手,她偏著腦袋,說得理直氣壯,“我睡覺啊!”
昨天也熬到三點,她都快困死。
時晏哦了聲以當回應,看著時宜快要小碎步跑回自己房間才又說,“你新床單鋪了沒?”
時宜動作一頓,卡在原地。
“你會鋪嗎?”
什么意思,小瞧她?時宜剛想反駁他,就意識到這是激將法。
不會和會于她而言都沒占到什么好處。
yesorno,時宜要選擇or。
她剛好站在時晏房間前,里面整潔得如同樣板房,唯有床鋪還未迭好,圍成一團,這是最能保留床鋪溫度的姿勢,時宜都能想到里面有多舒服。
差點被這小子唱了空城計。
時宜桀桀桀笑著回頭,自覺看破他所有陰謀詭計,“我干嘛要鋪,睡現成的不就行了?”
未等她弟這個死潔癖拒絕,時宜就安穩熟練地躺在他床上,時晏沐浴露的海鹽味道凜冽清爽,倒是不錯的睡眠香氛。
里面殘留的溫度正好,身體一暖,困意連綿襲來,門從外面輕輕合上,床單沖洗的流水聲被隔絕開來。
十分鐘后,時晏輕松洗凈血跡,擰干床單水分,本來還用不著這么久,時宜也是個人才,洗滌劑量多得能洗二十條床單。
把床單放入烘干機,房間已被山大王霸占,時晏站在床邊看了兩眼,睡得還挺安詳,把自己都看得昏昏欲睡。
猶豫了一瞬,他還是沒心狠手辣到把鳩占鵲巢的時宜弄醒。又盯了豬一樣睡得正香的時宜幾秒,時晏確信時宜身上有昏睡因子,會傳染給他,再在這里待下去估計要睡地上了。
他轉身出去在浴室儲物柜里清點了下,找了把傘,撐傘直接出家門。
直到站在貨架前,時晏仍舊皺著眉,所以,時宜那個蠢貨有沒有發現她的衛生巾都是他在補貨?用的都是他的零花錢?
不過,都能罵他了,心情至少比昨天好些吧?
……
時宜:說了,家務是留給看不下去的人。(還有,時晏賤骨頭一天不罵就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