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沅注視著他,
詢問道:“祁煥呢?他死了嗎?”
祁煊稍怔,繼而露出一抹奇怪的笑,
“你不是說他是個蠢貨嗎?你應(yīng)該覺得那樣的他很煩吧?什么都做不好,
像傻子一樣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簡直一無是處,
你還關(guān)心他做什么?”
“所以他就逃避現(xiàn)實,把你放出來了?”時一沅順著他的話問道。
祁煊不答反問,
“你不歡迎我嗎?”
時一沅微微一笑,
“也不是,
只是有些失望,
他沒有我想象中的勇敢。”
她不是像之前那樣,用愚蠢、傻子之類的負面字眼刺激他,而是用正面字眼進行輕微的否定,
告訴選擇逃避的膽小鬼,他明明可以做得更好,卻辜負了她的期待。
祁煊濃密的眼睫顫了顫,又皺起眉迅速偏開頭,冷聲道:“那的確讓你失望了,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祁煊。”
“當然,你實在舍不得我那個愚蠢的弟弟,也可以把我當成他,畢竟我們共用身體,說到底還是算同一個人。”祁煊眉峰上揚,別有意味道。
果然,因為內(nèi)心不認可自己,所以分裂出的人格也對主人格存在較強的惡意,以‘強大的哥哥’的身份高高在上地俯視他。
“我說——”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交談,羊毛卷青年微揚起頭,眼睫向下耷拉半遮著灰沉沉的瞳孔,不悅道:“兩位是不是太過分了?把我當空氣嗎?”
他的腳下不知何時盤旋起了黑沉沉的幽影,狂暴的星力宛若一條兇惡的巨蛇,吐著舌信子向上游走,直到從他的肩膀處露出尖銳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