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盈的眼睫顫了顫,xiong腔的心跳劇烈。
周司屹把她的反應看得清楚。
這么一會兒,又紅著眼睛又要跟他撇清關系。
小笨蛋,碰到的都是什么廢物,不禁嚇得腿都哆嗦。
陸栩生被幾個保鏢連拖帶護地拖到后面,說是護,動作不算客氣。
那幾個混混聽不懂中文,不明情況地踟躕。
孟盈抿著唇,渾身都緊繃著,直到一雙長腿出現在視線。
剛才那個混混還握著刀,看到周司屹過來,兇神惡煞地舉起來。
周司屹眼皮不抬,懶懶抓住她的手腕,
時隔一年半,那些暴烈的記憶隨著熟悉的體溫變得清晰,孟盈晃了下神,呼吸起伏。
那個混混已經舉著刀撲過來,周司屹的一只手仍握著她,另一只手干脆利落地一扭那個混混的手腕,刀尖擦著他的手骨轉了個方向,利落地沒進那個混混的手掌。
溫熱的血順著刀尖往下滴,像在洛杉磯的那天。
呼吸驟然急促,孟盈垂下眼睫。
相貼的肌膚酥麻得像過了電。
周司屹完全擋住了她的視線,她清晰地看到他鎖骨往下的一道疤,和頸側一道紋身—
三條抓痕。
跟他斯文禁欲的皮囊反差分明。
身體被拉得一斜,近乎額抵著額,一個極度曖昧的距離。
遠處的幾個保鏢都眼觀鼻鼻觀心,但陸栩生在看著。
心跳急促,孟盈下意識想拉開距離,剛退了一步,后頸被周司屹扣住。
退無可退。
她睜大眼睛,熟悉的肌肉記憶,呼吸慣性地急促了一下。
周司屹只不緊不慢地看她一眼,手緩緩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她領口,一寸寸擦過那里被弄臟的一小塊獺兔毛料。
陸栩生叫了聲她名字。
“綿綿。”
周司屹的動作不停,居高臨下垂眸,手指上移,懶懶碰了下她燒紅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