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歪斜,皮囊包著骨頭,一看就是抽了東西。
孟盈皺眉,手腕被陸栩生握住。
她抽了抽手,陸栩生摁了串號碼,在她耳邊輕聲說:“別怕,我家里有個很厲害的哥哥,今天在紐約。”
包圍圈一點點縮小,這里的治安不比國內,孟盈的手腕被緊緊攥著,心跳劇烈。
街道一頭突然掃過到雪亮車燈,熾烈,壓迫感十足。
車胎壓過雪路,車窗半降,骨節分明的手腕懶懶搭在車窗。
腦中嗡地一聲,孟盈猛地抬頭。
對上雙漆黑幽暗的眼。
周司屹穿了件黑t,作訓靴,金邊眼鏡,手指夾著支煙。
隨性浪蕩,壓迫感十足。
他身后跟了兩個黑衣服的保鏢,沒得他發話,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
“周四哥。”陸栩生的語氣頓時放松下來,有種劫后余生的欣喜。
他跟陸霄洄是表兄弟,也跟著叫周司屹一聲哥。
孟盈垂下眼睫,心臟劇烈跳動一下。
所有記憶都涌現出來,混亂的夏天,抵死的纏綿,生日那天全城免費的棉花糖。
還有周司屹的那句,下次再碰到,咱倆玩到膩。
近乎將她撕碎的一句。
陸栩生還死死攥著她的手,周司屹垂了垂眼皮,瞥了眼兩人交握的手。
他站在高處,神色并不分明,指間的煙明滅。
仿佛一切的主導者。
門口的幾個青年沒搞明白情況,但有點不耐煩,蠢蠢欲動。
都是不要命的癮君子,孟盈的掌心shi冷,她遲鈍反應了一會兒,才覺出是陸栩生掌心的冷汗。
“周四哥,這個是我同學,我聽表哥說你來了紐約,沒想到這么巧。能不能請您幫個忙?”
“是挺巧。”周司屹總算說了今晚的第一句話,近兩年沒見,他身上的痞勁兒更足,斯文皮囊下,一把敗類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