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盈忍不住在心里罵他,剛罵了個頭,手碰到卡羅斯犬的頸環。
動物最脆弱的命門,卡羅斯犬的后腿繃直,要起來的架勢。
周司屹垂眸瞥過去一眼。
眉眼疏淡,但壓迫感極強。
卡羅斯犬重新坐了回去,喉間發出聲嗚咽。
孟盈不自在地吐了口氣,手指仍發著抖,被周司屹覆住的手背有輕微的酥麻感。
“你不畏懼它,它自然會畏懼你。”
周司屹掀了掀眼皮,就這么按著她的手,一下下撫在烈性犬的脊背。
她輕微顫栗著。
卡羅斯犬始終保持著臣服的狀態。
完全的,徹底的,臣服。
“現在高興了嗎?”周司屹突然問。
他是變態吧。
孟盈頂著他的目光,搖頭:“沒有。”
周司屹一松手勁,她就沒骨頭似的貼在他懷里,剛才快嚇死她了。
周司屹的喉結滾了下,垂眼看著她,意味不明勾了下唇:“還要賠什么?”
“你的狗太嚇人了。”她審度著周司屹的臉色,“給它系個蝴蝶結會可愛很多。”
多少帶著點對昨晚的報復,但她的眼睛清澈又勾人,完全不掩飾,直白得可愛。
周司屹面無表情低頭看她。
摸狗頭就算了,給這么威風的狗綁個蝴蝶結,確實有點為難狗了。
她倒也沒真這么想:“算了,得罪了你的狗,萬一你半夜放狗咬我怎么辦?”
是周司屹干的出來的事兒。
“半夜你太可愛,”周司屹看著她,語氣慢條斯理,“只想跟你睡覺,放狗干什么?”
說不出的孟浪。
孟盈的耳根刷地紅了。
周司屹還真打電話讓人送來了蝴蝶結,跟昨晚幾乎一模一樣的托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