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了。”
“這樣會不會不好?”孟盈有點兒僵硬。
“會。”周司屹的手懶懶插在兜里,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好,懸了一天的心終于死了。
她的一切推論都建議在周司屹是個正直的好學生的基礎上,但顯然是她想多了。
孟盈邊走邊恍惚地想著,差點撞上迎面走過來的陸霄洄。
陸霄洄紳士地側了下身:“這個海灘很有名,很多人都來這兒看日落,不等到日落再走嗎?”
孟盈搖頭。
她的模樣太乖,陸霄洄譴責的看著周司屹,就差當面控訴他欺負小姑娘的惡行。
周司屹抱著手,面無表情看他一眼:“宴會廳都布置完了?”
“你的人性都丟去喂鯊魚了嗎?萬惡的資本主義,我要去告訴你外公。”
“那你去,”周司屹拋著只戰術手套,“那輛柯尼塞格的噴漆…”
“咱們的交情沒有人性,”陸霄洄拍了下周司屹的肩,“我繼續去宴會廳了。不過你倆這是去干什么,還去學習?看你妹眼圈都是黑的。”
沒想到正義的旗幟突然落到自己身上,孟盈愣了一下。
周司屹事不關己地按下停車場的電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不是你的幼兒園座右銘嗎?”
“…”
孟盈親切地看向陸霄洄的方向。
這也是她高中的座右銘。
長灘的停車場在地上,太陽快要落到海平線,shi咸的海風從露臺吹進來,很舒服。
周司屹摁的是頂層,只稀疏地停著幾輛車。
孟盈跟在他身后,邊走邊往露臺外看。
這里看日落的視角比海邊懸崖還要好,而且不用人擠人。
孟盈好奇:“為什么沒人在這兒停車看日落?”
“車位費高,”周司屹回頭看了她一眼,“昨晚沒睡好?”
“做了個噩夢。”
孟盈誠實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