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凜是個混不吝的,但從來不會騙她,如果他不說,就是不想說,也不想騙她。
孟盈又找機會在他的盒子里放了盒新的創可貼。
“你還要在l市待多久?”
“六天,”謝凜說,“回去要參加檔節目,運氣好可能真有機會開演唱會?!?/p>
“真的嗎?”孟盈的眼亮亮的。
有人是天生屬于舞臺的,謝凜就是。
但他老是離經叛道地在各處大街小巷攢他的玫瑰花。
“到時候我在臺下給你當觀眾。”
“好啊,”謝凜心不在焉地看了會兒翻涌的海浪,低頭笑笑,“給你留票。”
本來的計劃是要待到日落。
快到傍晚的時候,謝凜被一通電話叫走,臨走的時候給她留了幾塊糖。
孟盈低頭看著掌心粉色的糖果出神,身后驀地傳來沈縱京的聲音:“好巧?!?/p>
她轉身,沈縱京穿著t和沙灘褲,抱著沖浪板,跟她打招呼。
他身側,周司屹穿著軍靴和作訓服,目光越過她的頭頂,看向她身后的海灘。
孟盈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把糖收到身后。
沈縱京拍了下周司屹的肩,笑了笑:“我先走了,她沒帶火?!?/p>
這角只剩下孟盈跟周司屹。
周司屹摘下皮質手套,扔回兜里,孟盈注視著他的動作,他的手指勻長,食指關節有塊紅。
盡管知道謝凜已經走了,但不知道為什么,在周司屹淡淡的注視下,她產生了touqing被逮個正著的錯覺。
后脊僵直著,孟盈揉了揉手指,找了個話題,試圖驅散莫名其妙的心虛:“聽霄洄哥哥說你今天要做身體測評,一切都還順利吧?”
“你不知道?”他言簡意賅。
聽上去是句不太好聽的話。
重點不在這里,孟盈抿抿唇,忐忑地試探:“你們的訓練是集訓嗎?”
記得楚成橙說他們的訓練跟考核都在一個飛行基地,應該是有住宿的。
昨晚的尷尬應該不會再上演。
“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