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屹摁開盒蓋,問:“喜歡哪個?”
糖果有兩種顏色,藍色是薄荷的,粉色是草莓的。
頭腦還暈暈乎乎,孟盈老實說:“草莓。”
周司屹拿了顆薄荷的,剩下的連盒丟回兜里。
“脖子可以嗎?”孟盈終于做出決定。
“你太高了。”
她想了想,解釋。
上次抱他都很費勁兒,更別說親他了。
周司屹只抬了抬眼,沒說話,孟盈抱住了他的脖子,這個高度正正好。
小臂被男生的骨骼硌了一下,她后知后覺地發現擁抱得好像過于熟練了。
可能是旺仔牛奶真的起了效,她不用太費勁地踮腳就能合攏手臂。
“可以抱的吧?”孟盈征求他的意見。
周司屹瞥她一眼:“你不是抱上了。”
好像是這樣。
相貼的xiong腔下,心臟跳動奇怪地加快,孟盈看著他頸側的那顆痣,他的身上有薄荷糖的味道,清清爽爽。
她抿抿唇,湊近一點兒,閉上眼,唇飛快地碰了下那顆痣。
不是預料中的軟。
很硬。
有點燙。
甜牛奶的味道跟薄荷糖的味道糾纏在一起。
臉跟耳朵都熱起來,她愧疚又感激地說:“你真是一個好人。”
薄荷味侵入呼吸里,滾燙微硌的觸感還很清晰,可能是剛才不小心碰到他喉結了,她松開手,臉跟耳朵都熱起來。
周司屹的手仍插在兜里,喉結滾了一下。
“你難受嗎?”孟盈問,“我是親到你喉結了嗎?好像挺硬的。”
周司屹低頭跟她對視片刻,面無表情地說:“你真是一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