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賢樂咬牙道:“出府。”
陳恩揮手。
陳賢樂哭著出去了,陳恩望著她背影,重重地嘆了口氣。都是吃過這么多苦頭的人了,還不長進,著實叫人操心。
這夜,對于金玉院來說終究是個不眠夜。
曹婆子挨了板子危在旦夕,陳賢戎明日一早就要去往通州,陳賢樂也被趕出府去,鄭氏的翅膀被陳皎生生剪斷。
室內(nèi)死一般的安靜,鄭氏怎么都想不明白,陳皎竟有這般大的本事,哄得陳恩唯她是從。
陳賢舉倒是個明眼人,說道:“九娘讓阿娘去給許氏賠不是,便是要故意激怒我們。”
陳賢樂沒好氣道:“你怎么不早說?”
陳賢舉無奈道:“我說的話,何時可曾起過作用?在阿娘和三哥眼里,我就是個膽小怕事的窩囊廢。”
鄭氏恨聲道:“我不服,被她許氏這般欺辱,還無招架之力。”
陳賢戎似乎有些悟了,“阿娘,爹說過,陳家不養(yǎng)閑人。”
鄭氏激動道:“那也不該把你踢到通州去!清理官紳,萬一引發(fā)民亂,你哪里扛得住?”又道,“那差事若好,當(dāng)初大郎他們就不會撂挑子了。”
陳賢戎硬氣道:“大哥和九娘能做的事,我自然也能做到,若不然,日后如何扛起陳家?”
鄭氏閉了嘴。
經(jīng)此一遭,陳賢戎暗暗發(fā)誓,定要做出功績讓陳恩刮目相看。
只是他的前瞻性總要差一點,他永遠也追不上陳九娘的腳步。
那種野性是他學(xué)不來的,哪怕是現(xiàn)在的陳恩,也在被陳九娘推著向前。
她野心勃勃處心積慮替陳恩鋪路,陳恩摸著石頭過河,他看不到河對岸是什么,只有過去了才知道。
那是朝廷,奉州京城。
清君側(cè)
陳賢戎被踢到通州,陳賢樂則被趕出府,金玉院徹底老實下來。
陳恩的雷霆手段警示后宅各房,你們扯頭花玩的那點子花樣老子心知肚明。
陳皎舒坦了,李氏也舒坦了。
只不過二房的那點小心思還是未能逃過陳恩的火眼金睛,因著陳賢樹從奉州死里逃生,倒也沒有多說什么。
陳皎知道李氏借刀sharen,故意去了一趟秋香閣。當(dāng)時李氏在午休,知冬把陳皎主仆請到偏廂,奉上茶水伺候。
稍后李氏過來,笑盈盈道:“九娘怎么得空來我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