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要再說了,出去歷練歷練也好。”
陳賢戎還想說什么,陳恩不耐煩道:“高展?!?/p>
外頭的高展進屋來,把陳賢戎勸了出去。
陳賢戎意識到自己闖了禍,想辯解什么,高展道:“三郎君且回罷,莫要再多說,多說多錯?!?/p>
“可是……”
“且回罷,聽屬下一句勸?!?/p>
陳賢戎
這才窩囊地走了。
當天晚上陳恩回府,差人過去把陳賢樂叫到碧華堂,讓她出府住到別院去。
陳賢樂頓時炸了,脫口道:“爹怎可為許氏母女偏袒成這般?!”
陳恩看著她,語氣非常平和,說道:“當初把五娘嫁到交州去,爹愧對于你。如今平安把你接了回來,你若安分守己,爹自然愿意養到你終老。
“可是五娘啊,你一回府家里頭就搞得雞犬不寧,往年你阿娘從未這般出格過,她因何如此你心知肚明。
“莫要把爹當成睜眼瞎,許多事情爹心里頭都知道,不與你計較,不代表爹不理事,你明白嗎?
“爹年紀大了,不想把心思耗在后宅上。你若愿意在別院,爹錢銀供著你。若不愿意,便再許一門親事嫁人,你自行斟酌?!?/p>
聽到這番話,陳賢樂難以置信道:“爹,兒嫁去交州,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這般待我?”
陳恩直視她的眼睛,“正是因為你的功勞,爹才給你體面,但你的功勞抵不上九娘,你明白嗎?”
陳賢樂愣住。
陳恩冷冷道:“我陳家不養閑人,你也別拿身份那套來說教。人貴在自知,我養著你,不是讓你把我的后宅攪得烏煙瘴氣。
“那許氏不管怎么說也是你的長輩,你罵她娼妓,便是在罵你老子。她是娼妓,我是馬販子,你陳五娘是馬販子的女兒,身份也不比她高貴。
“莫要以為攀上了鄭氏就高人一等,你阿娘那個鄭氏跟滎陽鄭氏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系,別以為往臉上貼金就是正兒八經的世家了,還差得遠!”
陳賢樂綠著臉看他,像從未見過他一般。陳恩不想跟她費口舌,皺眉問:“我說的話,你聽清楚了嗎?”
陳賢樂沒有吭聲。
陳恩厲聲問:“聽清楚了嗎?!”
陳賢樂這才小聲道:“兒聽清楚了。”
陳恩:“你下去罷,嫁人和出府,二選?!?/p>
陳賢樂咬牙道:“出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