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賢舉很是為難。
陳賢戎:“下午我親自走一趟梨香院,把這事給平了。”
陳賢舉不敢吭聲。
搬起石頭砸腳
金玉院這邊的動靜鬧得委實有點大,各房都聽到了風聲。李氏心中暢快至極,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
一直以來她就是不甘心,大房若不是有身家做倚靠,哪里輪得到他們立足?
那鄭氏仗著有點家世——什么狗屁家世,跟滎陽鄭氏差了十萬八千里遠!
若不是娘家扶持,早就被拆骨吞腹了。誰叫他們不中用,手里養出一群沒長腦子的草包貨色,這樣的嫡系子弟,如何能叫其他房服氣?
李氏就是不服大房那幫平庸無能之輩因為身份就能占盡優勢,被陳九娘磋磨,也是活該!
裴長秀知曉陳皎的脾性,當初離開前崔玨曾叮囑過她,最好到府里看一看,怕陳皎把大房那幫人給宰了,故而午飯后裴長秀就去了梨香院。
陳皎見她來了,一點都不意外,許氏歡喜道:“珍娘來得巧,嘗嘗我做的酪乳。”
裴長秀笑道:“哎呀,我運氣甚好。”
那酪乳奶香濃郁,舀一勺入口,輕輕一抿就化掉了,甜味適中,滿口生香,裴長秀夸贊連連。
許氏有話要跟她說,把她拉到一旁,小聲道:“珍娘且勸勸阿英,莫要把事情鬧大了無法收場,你們還是盡早回交州要緊,切莫耽擱了差事。”
裴長秀點頭。
不一會兒許氏出去了,裴長秀試探問了一嘴,陳皎嗤鼻道:“是崔郎君叮囑你的?”
裴長秀嘿嘿的笑,也沒否認,說道:“鄭氏這般欺負你阿娘,是該好生教訓,不過,崔郎君的意思是別太過火了,得給淮安王留幾分臉面。”
陳皎端起茶盞,“小瞧我了不是?”
裴長秀聽出端倪來,好奇問:“九娘子有何打算?”
陳皎:“以往鄭氏在府里跟我阿娘還算平和,如今陳五娘回來腦子就擰不清了,我得給她好生洗個干凈,這一次非得折了她的翅,讓她徹底老實下來,若不然以后還會繼續不安份。”
裴長秀沒有吭聲,她心中既然有主意,也不好繼續啰嗦。
莫約茶盞功夫后,忽聽馬春來報,說三郎君過來了。陳皎挑眉,道:“我讓鄭氏過來賠禮,他來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