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說,江彪身上都背了人命案,衙門總會時不時下來捉人,故而導致鄉里的村民特別警惕,若是見到生人,總會先做打算。
聽了夏五郎的解釋,李士永道:“原是這般。”
夏五郎道:“還請二位兄臺多多包涵,體諒村民們的不易。”
李士永附和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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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強盜告官還是第一遭,盡管陳皎滿腹牢騷,還是決定去一趟梁壽鄉。不僅如此,她還特地把孫縣令帶了去。
知曉梁壽鄉的村民是什么情形,眾人并未進他們的賊窩,而是在一處平坦的河壩升堂審案。
當地村民得知陳九娘帶兵前來,早就過來候著了。因著有江彪的提醒,他們并未帶農具棍棒。
這倒在胡宴等人的意料之外。
河風習習,吹得周邊的竹林嘩啦啦作響,陽光折射到河面上,泛起波光粼粼。
陳皎跂坐于一塊巨石上,馬春撐青傘遮陽。孫縣令等人則站在一旁,篤定梁壽鄉的村民翻不起浪。
李士永高聲道:“江彪何在?”
不一會兒人群散開,一人從中走出,陳皎手持麈尾扇,問道:“你就是江彪?”
江彪朝她行禮,“草民江彪,拜見九娘子。”說罷攜村民向她行跪拜禮。
陳皎瞥向孫縣令,饒有興致道:“孫縣令,梁壽鄉的村民要狀告你這位父母官,可知緣由?”
孫縣令忙道:“這群刁民,勾結土匪助紂為虐,鬧得當地雞犬不寧,而今還反咬一口,請九娘子明察。”
人群中一人忽然道:“狗官不得好死!我家蕓兒未曾及笄就被陸家四郎奸污逼得跳了河,那般欺男霸女之徒,卻被你包庇,你孫家當該遭天打雷劈!”
陳皎問:“這是怎么回事?”
孫縣令趕忙解釋道:“未遂,未遂。”又道,“那□□郎奸污未遂,他們張家告到衙門,□□郎是挨了板子的。”
陳皎明白過來,“也就是說那女郎跳河,故而□□郎行兇未遂,事后挨了衙門杖打,是這樣嗎?”
孫縣令:“對對對。”
陳皎又問:“那跳河的女郎呢,如今如何了?”
孫縣令沒有吭聲。
陳皎看向村民們,問:“跳河的女郎可還在?”
方才痛罵的張家人恨聲道:“死了。”又道,“蕓兒性情剛烈,在鄉里丟了名節,次年嫁到隔壁鄉,后來那家為著這事鬧過一場,把此事傳得沸沸揚揚,她不堪受辱吃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