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么,滅呂家早就見識過手腕了,也真是可惜不是兒郎,若不然,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淮安王府的爵位都能落下來呢?!?/p>
“張老弟慎言,慎言,小心禍從口出。”
人們私下里八卦了好一陣子,都覺得陳九娘有那個實力去跟府里的幾位郎君一較高下。
第二天只有六七人愿意嘗試學(xué)裴家槍,裴長秀頗覺欣慰,本以為沒有人愿意來呢,畢竟讓這群老爺們受女人管束,自尊很難說服自己。
就這樣,裴家槍開始在南方萌芽,打出一片屬于裴家軍的天地,一支只忠誠于陳皎的隊伍。
與此同時,去梁壽鄉(xiāng)打探的李士永裝扮成商賈去到那邊,同當(dāng)?shù)卮迕駠Z了嘮。他之前是跟的徐昭他們,陳皎看那邊人手夠,又把他調(diào)過來用。
于二毛也跟著一起的。
兩人背著包袱歇腳,在一處農(nóng)戶家討水喝,同屋檐下的老兒嘮了起來,說他們過來途中聽說州府派人下來清查了。
老兒特別敏感,試探問:“二位郎君是從何處聽來的消息?”
李士永端著陶碗,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說道:“我們哥倆路過南平縣,聽到的風(fēng)聲?!?/p>
老兒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于二毛故意道:“州府派人清查貪官污吏就是好,咱們老百姓的日子也好過些?!?/p>
老兒接茬兒,“這話在理,就是怕州府那幫人官官相護?!?/p>
李士永擺手,“應(yīng)該不會,聽說派下來的都是淮安王府的郎君們當(dāng)差?!?/p>
老兒敷衍道:“那就好,那就好。”
眼見天色不早了,李士永見老兒嘴緊,也沒過多逗留,怕引起他猜疑。
兩人告辭離去。
待他們走后,老兒進屋,總覺得不安,他站在窗前看外頭的天色,忽然喊自家曾孫兒。
那小子九歲的樣子,虎頭虎腦的,老兒把他叫進屋說話,小子認(rèn)真聽著,時不時點頭。
不一會兒那小子就跑了出去,通風(fēng)報信去了。
夜幕降臨時李士永二人尋到一戶人家借宿,那家人倒是和善,還要給他們備飯食。
李士永行事謹(jǐn)慎,取銅板做酬勞,感激他們的收留,因著自帶了干糧,并未碰他們的東西。
不曾想兩人還是著了道兒,先前在老兒那里討水喝,那老兒對兩人身份起疑,下過藥,隔了許久藥效發(fā)作,兩人困得睡了過去。
等他們醒來已經(jīng)被五花大綁,被丟進一間寬敞的堂屋里,包袱也被村民搜查一番。
幸虧二人有防備,他們并未從包袱里搜出什么來,錢銀也不多,有路引算是身份憑證。
李士永沉著冷靜道:“諸位……這是為何,因何緣故綁我二人?”
火把照亮了屋里,一婦人罵道:“這兩個東西賊眉鼠眼的,瞧著就不是個好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