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指深深陷入狐毯的毛發中,無助地哭泣著。
她如同怒海中掙扎沉浮的溺水者,難耐地承受著自己幾乎不能忍受的巨漿。
自始至終,動作瘋狂的景熙帝都居高臨下而又冷靜地看著她,看著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當一切結束時,景熙帝終于放開。
他垂著眼,優雅的指尖緩慢地整理著自己的衣袍。
此時的阿嫵酥軟地敞開來,窄瘦的薄肩在輕輕顫動著,帶動那一頭柔軟的青絲也跟著顫。
景熙帝眼角余光瞥到這樣的阿嫵,心想她真的一點不懂事,太嬌氣,太任性了。
她還勾著自己做這種放蕩荒唐的事,讓自己知道自己可以這么荒yin無恥。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一代明君,英明神武,德才兼備。
關鍵……他明白太子一定知道了。
剛才他聽到他就在不遠處走動,他是經過事的,一定猜到自己敬重的父皇一大早在營帳中做了什么。
景熙帝這輩子當皇帝,當人父,從來都是恪盡職守,他沒犯過這種錯誤。
這個看似纖弱的小姑娘誘發了他心底隱藏的陰暗。
他眼瞼輕輕耷下,長指撫過阿嫵潮shi柔軟的發:“我說了,不能胡鬧。”
太子還是很會看一些眉高眼低的,他品過茶后,便和福泰聊著:“和父皇共騎的是何人?”
福泰陪笑:“是一位年輕娘子。”
太子擰眉:“哪里來的?什么時候的事?”
他從來不知道父皇可以這樣,太荒唐了,竟然這么抱著一個年輕娘子。
他知道父皇沒這么抱過皇后,沒抱過其他妃嬪,甚至沒這么抱過自己或者德寧。
父皇從來都是居高臨下,莊重從容,便是垂下眼,對自己多一些包容和藹,但那也是長者風范,是帝王之恩。
這是什么妖姬禍水,竟能讓父皇如此寵溺縱容?
福泰自然知道太子驚訝,不過他也沒辦法,只好壓低聲音道:“也就這幾天的事。”
太子津津有味,睜大眼睛:“這是哪里來的?后宮妃嬪?還是哪里進獻的美人?怎么突然就得父皇如此寵愛?”
福泰哪里知道啊,他也想問問這到底怎么回事,方越似乎要查這美人來歷,卻被皇上制止了,所以他好奇得很。
他只好吞吞吐吐:“這個……奴婢就不清楚了。”
太子以拇指支著下巴,嘖嘖嘆息:“這世上竟有此等不知廉恥的女子,魅惑君王,竟引得父皇——”
福泰聽此,趕緊看看左右,很無奈地道:“殿下,這話可不能亂說。”
畢竟是皇上寵愛的女人,能得皇上寵愛,無論人家什么出身什么來歷,都有可能一朝得勢,后宮的事不好說,歷朝歷代各種匪夷所思的事還少嗎?
太子一窒。
他回憶起當時的情景,父皇翻身下馬,可那女子自始至終偎依在他肩窩中,只隱約露出一把青絲。